如颜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将每个人的神情都依依的收在眼里,连后进来的小狗子和德八的神情也没有放过,最后却细细品起小红眼里闪过的光芒。
那是一抹精光,冰冷里带着得意,甚至有一点点兴奋。
她是早料到小绿会极端的做出这种事情吧?
如颜觉得好笑,小红现在只要等着她改变主意,不把两人指给小厮了吧?
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只能让疼说成她糙菅人命,逼着奴婢嫁人,而闹出人命来,被人说出是个狠毒的人。
为了挽救名声,唯一的办法就是安抚,退让。
可是怕是要让她们失望了,如颜是什么人?她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别说一个小小的奴碑,就是在这古代算得上是如颜天的男人富察明瑞威胁,惹急了她,也不好使。
何况她的内在不是真正的古代人,对于名声这一点是不在乎的。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
若在乎那些,跟本不用活了,何况又不是为别人活着。
&ldo;还不都住口,都不要命了不成?&rdo;德八重声的对着还在惊呼的丫头们冷喝道。这一声才算让屋里安静了下来,丫头们脸色惨白,软瘫在那里。
&ldo;还不起来去打水给福晋净脸&rdo;小狗子在一旁吩咐,一边拿出帕子送上前,&ldo;主子,先擦擦脸吧。&rdo;
如颜摆摆手没接帕子,到是开口道,&ldo;抬出去找大夫过来给她看看,没事等养好了后,就找牙婆子过来卖了。&rdo;
众人怔在当场,是都没有想到此时如颜还能说出这般话,就连向来精密的小狗子也犹豫起来,小心翼翼的劝慰道,&ldo;主子,这找牙婆子的事还是先缓几日吧。&rdo;
如颜没有思忖就拒绝道,&ldo;就这么定了,不必在多说了。&rdo;
若不是小绿的私心,推出去的喜福怎么又能被富察明瑞塞进来,若不是她不肯认命,用死相逼,如颜也不会这么绝情的将她卖了。
德八这才退了出去,再进来时身后跟着两个小厮,两人手里拿着被子,将小绿移上去,快速的抬了出去,另一边丫头们也被小狗子吩咐的去忙。
打水的打水,拿帕子擦血的擦血。
然后,如颜又看向彻底怔住在哪里的小红,问道,&ldo;小红你是愿配小厮,还是和小绿一样?&rdo;
话不必再多说,如颜也不愿再废话下去。
&ldo;一切全凭福晋做主&rdo;小红应道。
如颜点点头,又扫了一眼被小绿撞过的桌子,起身往外间走,一边对身后的小狗子吩咐道,&ldo;把桌子拿去厨房劈了当柴烧吧。&rdo;
小狗子应下,这才退出去找人做事。
如颜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温湿帕子,擦了几次脸,一摆手让人退去,一个人坐在外间的椅子上。
另一边司徒如眉带着满肚的醋意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椅子上恨恨的拧着手里的帕子,她进府也有十年了,可是也没有见过王爷这般情趣的样子,今天是无意间撞到的,若是私下里,不知道王爷又是如何亲蜜的对待如颜,一想到这,就让她心越发的恨起来。
曾以她是太师唯一的孩子,是太师府里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宝,可是自从那个狐狸精进了府里后,她就发现一切都变了。
原本以为相爱相亲的父母,竟然变得相敬如宾像陌生人一般,母亲更是终日郁郁而欢,终有一天撒手而去,如颜的出生更是让她在府里成了被人忽视的大小姐。不想离开了太师府,到了王府里,她仍旧是那个低如颜一等的人,这让她不甘心。
父亲是偏心的,不然为何她嫁给富察明瑞就是侧福晋,而那个庶出的女儿就是正福晋?
更让她恨的是,为了保住庶出女儿的命,父亲竟然连太师之位都可以不要,这些对她来说是多么讽刺啊?
想想刚刚看到的场面,那个靠在王爷怀里一副害羞的如颜,让她恨不得当场撕破那张突然间变得波澜不惊的脸,让她露出真实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