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树连忙道:“奴婢去准备热水。”
……
转天依旧是个大晴天。
用过午饭,稍事休息后,温温便与寒赢、寒母坐马车出了城主府。
马车在阴凉的树荫下行驶,温温撩开车帘,吹着徐徐清风,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感觉非常惬意。
哎呀,外面的空气,呼吸起来都觉比城主府舒畅。
“当心尘土。”寒母关切地道。
没有了柳依眉的挑唆,她就是个慈眉善目的好长辈。
连续半个多月没下雨,空气中尘土有些多,不过温温一点都不在乎,笑道:“我打算置个宅子,好搬出来,所以想看看哪里有宅子售卖?”
“你要搬出来?”寒母惊讶地重复道。
她还不知道温温有这打算,多少人想住进城主府都进不去,哪里还有人想搬出来的?
温温回头,露出一笑:“嗯,这段时间多有叨扰,我也攒了些银子,是时候置办自己的宅子了。”
寒母看她神情认真,不像是说笑,突然为自己那些小心思感到羞愧。
人家从来都没惦记过她寒家主母的位置,自己却……
“你一个姑娘家,独自住多有不妥,还是别搬了。”
寒母得知温温无意做寒家主母,心里一松,善意也来了。
“谢谢伯母,不过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温温嘴角含笑,笑得很温婉,“我这人行事颇为随便,你们忍让了这么些日子,不好还继续让你们忍下去!”
顿了顿,温温继续道:“伯母,您认识的人多,假如知道有哪户人家想卖宅子,还劳烦您替我留意留意。”
“誒,好。”
司徒署离城主府不算远,马车很快便停了下来。
寒赢先下车,依次将寒母、温温扶了下来。
何郁带着三两下属等候在司徒署大门前,见到寒赢连忙上前行礼。
寒赢微微颔首,淡淡地道:“不必多礼。”
何郁又对寒母问候行礼。
一番寒暄后,何郁疑惑地问寒母:“伯母今日来司徒署是有什么事?”
他自幼出入城主府,知道寒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一向只打理内宅的事,从不插手外面的事。
温温笑着解释:“伯母常年呆在后宅,我寻思着,有些关于后宅的字义,她应当比我们更了解,所以请她来与我们一同编纂。”
“原来如此。”何郁恍然,对寒母道,“伯母里面请。”
何郁早早就为字典的编纂准备了间屋子,温温他们一进去,何笑便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