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九多没有阻拦,人都走说明此人要单独与她谈。
愿意谈,就不会伤害金钗。
迟文卓笑着走下楼梯,这几步他走的极为优雅。在钱九多那双犀利的眼神中,送她一杯茶。
这茶云脚浓密可见泡茶人技艺之高。
刚好她渴了,钱九多拿过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评价道:
“好喝,就是泡沫太多,下回少点。”
迟文卓:“你不怕这水里有毒?”
钱九多坦然:“我没钱没势,你一个大掌柜毒死我,能得什么好处?”
直视他的眼睛,继续道:
“应该是我好奇,你为何浪费精力布局,引我这个身无长物的普通百姓入局。”
迟文卓收回茶杯,没有正面回答:
“红袖楼的小馆赎身,是两百两黄金的身契。”
钱九多没有接话,总觉得他还没说完。
前者沉着住气,迟文卓也不卖关子了:
“可金钗是清倌,清倌的初夜是要拍卖的。”
说到这他故意停顿,看眼前人的脸色。
钱九多:“掌柜的,话都说开,就不要卖关子了。”
“爽快!”迟文卓回身,打开一个盒子,里面一大摞卖身契,就上面那张赫然是金钗的:
“我这酒楼拍卖的清倌,最高是五百两黄金。加上赎身的,总共七百两金子。”
迟文卓坐于桌前,边说边推出账本,示意她可以查。
此价一出,钱九多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