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孽女!为父吃你点黄瓜怎么了?”
茉有跑的呼哧带喘,看准时机朝门口跑,躲在钱九多后面。
钱九多被迫夹在中间劝架。
最后茉有找准时机一个灵活侧身,从门缝逃出去。
钱九多汗颜:“黄瓜而已吃就吃呗。”
“你懂个航母!”茉莉掐着腰喘气,刚才那顿追逐,她也累得不轻。
“黄瓜籽是我找隔壁大娘借的,说好谁也不能偷吃。等成熟她七我三,得个辛苦费。”
她边解释边引领钱九多朝烧窑的位置走。
“这老头总是偷吃,我怕到时那大娘查瓜藤发现断口。说我言而无信。”
“啊?不至于吧,一点黄瓜而已。”钱九多不理解。
茉莉看她一眼:“在现代粮食充裕当然不至于,在这贫穷又吃不饱的没什么不可能的。”
接着她举例道:
“我一开也觉得不至于,直到有一天这条街的邻居分家。大米都一个一个数生怕对方多两米粒。”
听她说完,钱九多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粮食寸土寸金了。
“当时都在看热闹,明明没什么东西。但分家还是从早上到太阳落山。”
回忆起来,茉莉都有点汗颜。
钱九多道:“话说回来,你这具身子的爹,性子可真像院长。”
她和茉莉虽然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但不同的是她是真的无父无母。
茉莉是家庭离异,孤儿院的院长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茉莉给泥胚洒水的动作一顿,垂下眼眸,话语中带着怀念:
“何止性子,连名字都一样。刚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是他,可是我怎么问他都不知道现代的事。”
她爹在她十五岁那年,为了救跑到马路上的孩子,被车撞死了。
当时哭的特别崩溃,消沉了一年。
最后要不是钱九多打醒她,她连高中都考不上。
“或许老天把爹爹用另一种方式还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