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曹颙也不展开看,随手拿出两幅宽幅不大的,递给天佑。
&esp;&esp;天佑展开一看,却是惊诧不已。
&esp;&esp;正是郑燮的字画,用的是上等的装裱。
&esp;&esp;待看了另外一幅,也是郑燮的字画,天佑望着那檀木箱子,不由的咽了口吐沫:“父亲,莫非这里都是郑先生的字画?”
&esp;&esp;曹颙得意的笑笑,道:“既是遇到了,又是个有才气的,总要留下点墨宝做念想。”
&esp;&esp;说话间,他又将箱子上锁,重新放好钥匙,交代儿子道:“不必着急将字画送去,拖了几日功夫再说,也不必全送去,你留着一副赏玩。”说到这里,又指了指那箱子道:“这个既在库房收藏了数年,就继续收藏下去……若是想要换成金银,也不要早出手,五十年不用,也得等上三十年……若到时不缺金银这些,也可留待后世子孙……”
&esp;&esp;天佑听了,一方面佩服父亲有识人之名,一方面也有些迟疑,问道:“父亲就笃定郑先生会成书画大家?”
&esp;&esp;曹颙道:“早年他外放时,我还不敢肯定他是否能成一代大家。若是官场磨去他的狷狂,那士林也就少了一代书画大家。可从郑燮这几年境遇看,同做官相比,他更适合做个文人……”
&esp;&esp;天佑点头道:“客居扬州,名声都传到京城,若是没有真本事,也不会得二十一阿哥如此推崇。只是儿子觉得,郑先生品性与蒋先生不同,不像是甘于平淡的,估计还是要走科举仕途……”
&esp;&esp;委实是历史名人见过了,对曹颙来说,郑燮不像是史书上所记那个写下“难得糊涂”的板桥先生,而是早年在江南见过的那个大脑门孩子。
&esp;&esp;即便他不愿郑燮的名声累及到儿子身上,可也没有真的狠下心来撒手不管,而是借着蒋坚之名,送了几百两银子,又同扬州程家那边打了招呼。
&esp;&esp;郑燮虽依旧是扬州贩画为生,可境遇还算不错,不会再为贫困落魄丧亲丧子……
&esp;&esp;美少年
&esp;&esp;数日后,二十一阿哥终于得尝心愿,从天佑手中接过了郑燮的一副字画。
&esp;&esp;从字画上留着的时间看,正是郑燮早年在京城逗留时所作得意之作。
&esp;&esp;欢喜之余,二十一阿哥不免有些讪讪。
&esp;&esp;郑燮虽说现下只是小有名气,可看着这画装帧上乘,保持簇新完好,可见曾被珍视收藏,想来也曾是曹颙的心爱之物。
&esp;&esp;他一个无爵阿哥,母族不显,前程有限,曹府这些年却从不怠慢。
&esp;&esp;长子满月,曹颙夫妇又送了重礼。
&esp;&esp;他在收礼的时候开口讨画,委实有些得寸进尺。
&esp;&esp;他只是痴迷字画,又非全然不晓得人情世故,自是晓得自己一时心热,做事有些欠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