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在欧阳炎的制约下反抗的傅新月,听见身后云偊的声音,顿时全身僵硬,似乎汗毛都战栗起来,只得故作无事的乖乖坐定,其实想不乖也不行,欧阳炎的手就搭在她肩膀上,想跑真是没什么可能。
“小不点儿,马上就要开始帮他疗伤,你可不许给我乱跑,你要是跑了,这臭小子三四个时辰的药水可就算白泡咯。”
“谁说我要跑?……我刚才只是没做舒服写而已,您老人家总要先说清楚怎么帮忙吧,我需要怎么做?”人都已经坐在她身后了,他还能往哪里跑,傅新月只得强制镇定,坐稳身形,眼睛看着自己鼻子尖。
欧阳炎解释道:“这样才乖,他现在需要一个人帮他引导真气,这个人的灵根要与他属性相合,而且要能完全压制他原本的修为。”
“她受伤前该是筑基中期修为,想要完全压制怎么也需要结丹初期修为吧?还要和他属性相合,让我现在上哪去找?”傅新月以为欧阳炎是要她帮忙找个这样的人来,十分无奈得的抬头看着欧阳炎,一脸无奈之色。
欧阳炎却是哈哈一笑,指着傅新月道:“所以需要你帮忙呀,你天生灵根突出,资质绝佳,虽然修为不够,但却因为五行皆无,因为体内灵力最为纯净天然,也就不与任何属性排斥,也因为这样即便修为不能压制,却可以使用引导的方式,带领他体内灵力运转,从而达到相同的效果。”
“……那您不找说清楚,炎爷爷总是胡来。那我具体需要做些什么?”傅新月长长的呼了口气,原本凌乱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努力将小女子情怀远远的抛开,不管怎么样,疗伤优先。
“我要用秘法为他续接断裂的经脉。你们要做的,就是按照我的指挥轻缓的运转真气,其他多余的什么也不用做。”欧阳炎此时,已不在是那个欺负晚辈的顽皮老头,那认真的模样,让人肃然起敬。
“傅小姐,欧阳先生说,这种秘法对提供真气的人消耗很大,甚至可能伤及根基……我虽然很想修复经脉,但还是希望你能在好好考虑一下,毕竟,你没有义务必须帮我疗伤。”云偊的声音从傅新月身后传来,很轻很平缓,却听得出一丝感激和不安。
“云公子不用在意,相识亦是有缘,更何况你们是云家庄现在仅有的幸存者,师尊也曾吩咐我全力帮助炎爷爷帮你疗伤,我便有这个义务,有必要帮你。炎爷爷开始吧。”傅新月回答的很坚定,就凭云偊重伤生命垂危依然护着自己弟弟,她就一定要帮忙。
看眼前娇小的背影,云偊心中十分的感激,她救了素不相识的自己兄弟,现在又冒着根基受损的危险为自己疗伤,这份恩情他会牢牢记在心上。
吃下最后一粒续命丹,云偊转过身子,与傅新月背对背坐好,两人同时缓缓的闭上眼睛,调整呼吸,沉静心神。
欧阳炎拿起长案上一支青竹罐,罐体三寸长短,孩童手碗粗细,罐口圆滑,罐底正中有一个小指粗细的圆洞,圆洞用精巧的软木塞塞住。
只见他右手持罐,左手运气,一团不大的赤色真火出现在剑指之上,轻轻一弹,小小一团落入罐中,右手一番竹罐直接按在气海丹田,尽然是用真火行罐。
随后又在双肩井,双天井,左手内关,右腿殷门,背部魂门等几处经脉断裂严重的地方同样行了真火罐。又在十余处大**位行了针灸。
做完这些前期的准备,欧阳炎十分严肃的取出一个紫檀针盒,里面躺着三十六对银针。每一对都用一条近乎通明的冰蚕丝连接在一起,一头是六寸的长豪针,另一头则是不到两寸的短针,这是欧阳家有名的“两仪补天针”。
欧阳炎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他有许多年没有用这种针法了。“你们俩准备开始运气,行大周天。尤其是我现在开始行针的穴位,要多家注意。月儿注意真气的强度不要太大,均匀延续,绝对不能断。”
嘱咐完,欧阳炎取出一对补天针,右手抖,长豪从腹部处扣着的竹罐底部上地软木塞刺入云偊气海穴,左手短针刺入傅小姐的气海穴。其余行罐之处也如法炮制。
傅小姐全力控制着真气运转,随着补天针一枚一枚刺入自己的身体,她感觉到自己的真气在流失,或者说是在被云偊抽离。真气不断以大周天的路线运转,每当遇到有补天针的穴位,真气都会不自主的分出一小股通过补天针流向云偊。
同时在运行中,又有很多天地灵气被她吸收进来。周而复始,行成一种奇妙的感觉,这感觉她说不清楚,只是觉得真气被吸走时有些难受,空空的,而自己吸收灵气时却比平时舒服很多,渐渐的她完全沉浸在了这份奇妙之中。
补天针另一面的云偊,有是另一种感觉。他现在的经脉简直是乱起八糟,八成以上受损,十多处都有断裂现象,就像干旱了数十年的土地。
这样的的情况下,他的真气完全运行不开,行进一段,就会被断裂严重的经脉阻塞,犹如奔腾的洪水遇见狭窄的河口般,一时无法通过,涨在那里马上就要溢出河道,后边的河道里却是干涸的,这是一种非常痛苦的感觉。
然而补天针给了他宣泄的出口,同时流入的温和真气则起到平复疏导的作用。整个经脉被这些临时搭建起来的支路连通,被傅小姐的真气引导着滋润着整个身体。
两股真气融合在一起,缓慢的在他的经脉中运转,一些细小的裂纹开始愈合。有断裂的经脉也在这股真气下舒展着重新连接,缓缓的愈合。
傅小姐不知道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她开始感觉自己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已经弥补不了真气的流失量,意识也渐渐的模糊起来。
她做了个梦,梦里自己只有两三岁的样子,有个绿衣妇人哭着将她藏在草垛后边,不断的说着对不起,然后转身和丈夫奔入纷乱地人群中,只留下她一个人瑟瑟发抖。
无数的流民无目的地四散奔逃,到处都有死去的人,附近的房子还冒着滚滚的黑烟,她被奔跑的人挤倒,不知是滚到了什么地方,疼的缩成一团。哪里又窄又脏,却让她没有被人群踩死。
身穿黑甲的士兵挥舞着长刀,砍倒那些试图逃跑的人们,壮硕的马蹄踏碎了她跌落的青玉坠子。因为害怕她把身体缩的更紧,泪水不住的留着,却怎么哭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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