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车窗外,付景承跟保镖吩咐着什么,她装作没看见,将卡片塞回,把文件夹递到了副驾上。
医院里。
尹栀柔抱着双膝,孤零零地坐在病床上。
裙子上零散的几朵缎面玫瑰,像是被风霜打地七零八落,有气无力地耷拉在胸口。
裸露的肩颈部位,星星点点的已泛了青,更刺眼的是几处暗红色的掐痕。
付景承的指尖一一触碰过去。
她冰凉的肌肤,好似失去了触觉。
就像一个木偶娃娃那样,低垂着眼睛,木然地看着前方。
付景承在病床边坐下,张开双臂将人圈进怀里,却只感受到她的僵硬。
“我让尚宇带晴子回家给你拿衣服了,医生马上来。”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因为如此聪明的她,能被骗去那里,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手机一直在震动,柳施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进来。
却被付景承无情地打入冷宫,迟迟得不到回应。
她还不知道二楼的情况。
本想时间估摸着差不多,等人下来通报。
自己假装不知情地赶上去,救一下已经被欺侮的尹栀柔。
却不成想,二楼那些人跟销声匿迹了一般,迟迟没有消息,电话也无人接听。
她已无心接下来的致辞。
助理过来催:
“大小姐,您怎么还在这儿呢?马上就到您的致辞环节了。”
“你是在指责我么?!”
柳施环抱着手臂,转过身,一脸怒意地瞪着助理。
比她大了十岁的助理,立刻像做错事了一样低下头,两手交握:
“对、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还请您先回去吧,有什么问题我先顶上。”
柳施白了她一眼,正要走,却被一位礼仪小姐喊住:
“柳总,您未婚夫给您送的花儿。”
只见一捧蓝色矢车菊中间,簇拥着一朵白色的矢车菊,卡片上写着:
「矢车菊,蓝色代表遇见,白色代表纯净,即使遇见形形色色的人,她依然是独一无二的纯净。」
落款是付景承的英文名字JeremyFu。
可擅长八卦的礼仪小姐,还是识别到了这花儿落款的真实身份。
企图用“未婚夫”这个称号,讨好一下柳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