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这头,尹栀窈突然情绪崩溃。
付景承起身,直接按掉了电话。
“谁他妈让你自作主张的?”
他揪住她的衣领,像提溜一只兔子一样,将人拽了过来。
“看清楚了,今天我身上的这套枷锁,都是拜你和你爸妈所赐,这个时候,我本应该在国外度假的,而不是跟你这垃圾苟在一室,还要教你怎么做人!”
无助的尹栀窈索性赖皮一样伏在地上,哭地泣不成声。
付景承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没出够,没好气地捶了下沙发,吓得尹栀窈又是一缩。
“我不敢了,付少,我再也不去招惹姐姐了。”
被他的动怒吓到,她爬过去,抱住付景承的裤腿苦苦哀求。
头发沾了鼻涕和眼泪,哭地上气不接下气。
“别碰我!”
付景承嫌恶地腿一抖,起身,叉腰站在落地窗前。
夕阳透过落地窗,在他颀长的身影上,落下颓丧的光。
他面无表情地垂着眼睛,像是嗜血的幽灵,缓缓转过头,睨着她道:
“你最好是说话算话,我今天有本事把你弄到这里,明天就会有别的主意,让你从这世界上消失,给我滚!”
“好,我马上滚!”
尹栀窈连滚带爬直起身,还没站稳,就踉踉跄跄地往门口跑去。
电话被挂断,尹栀柔怀疑自己听错了。
尹栀窈最后说了个什么字,好像是“付”?
她疑惑地按了按额头,想起自己要干的正事儿,给他拨过了电话去。
付景承敲出一支烟,侧头,兀自点上,猩红的烟头在昏暗的灯光中忽闪忽闪,说不尽的颓唐。
人提前到集团报到了,因为他发现,那手段阴险狡诈的哥哥,现在在做的,远比他想的多。
不过一周光景,心累得很。
从他决定回到这不喜欢的地方,去做不感兴趣的事开始,很多东西,便不能由着自己胡来了。
这也代表着曾经的狂放不羁,也注定要被成熟的伪装所隐藏。
“喂,你怎么会给我金城先生打电话呢?”
一看是她的来电,明明意料之中,却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他吸一口烟,再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在静谧的空间中,无声地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