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面埋伏》……筝……
付渊深突然联想到过去的某些人,某些事情,抬起头,眼神一僵,神经似乎被筝声彻底击溃。
运营总看到付渊深一脸惊异的表情,以为是被音乐征服,得意洋洋地说:
“付总,从音乐学院高价请的女学生,弹得很带劲吧!”
付渊深回过神来,抹了一把额头,眼神凛冽地望向他,怒斥道:
“以后商场里再放这种阴间东西,你们就都给我滚蛋!”
付渊深病了,连夜回了御城。
给老爷子传的话是,出差连轴转,累病了。
凌阅听钟管家说完,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
“钟叔,我一定向我哥学习,你跟爷爷传达一下我认真的态度呗。”
“小少爷,你也得赶紧回来,替董事长分忧才是。”
凌阅邪恶地笑了笑,“我就是忧,有什么好分的。”
钟易无话可说,叮嘱了几句就挂断了。
尹栀柔整晚没怎么睡着。
事实上,在搬到洛城的这些时间里,半夜突发高烧,已不是什么稀奇状况。
没有人照顾,没有人知晓。
能爬起来,就自己吃药,爬不起来,就迷迷糊糊挨到天亮。
继母说对了一件事:她不仅失去了一件重要的东西,日后还会重复审视自己的痛苦。
日复一日,她烦了,沮丧了,可她还这么年轻。
代理的画廊说,御城下个月有场拍卖会,她满心祈祷自己的画能卖出个好价钱。
存够了钱,她就出国,去詹姆斯博士那里做系统的康复治疗。
哪怕恢复不到原生的水平,哪怕还是不能画画,只要不会再这么痛,她就心满意足了。
她浑浑噩噩地睡过去,梦中居然梦见凌阅又回来了,这一觉,她觉得睡得十分晦气。
周末临近晚饭时间,不知道是什么人,按响了她的门铃。
她打开门,看见凌阅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门口。
尹栀柔左右打量一下,看见这小子并没有带行李箱。
“你来干什么?”她拉下脸,语气十分冷漠。
他识破了她的小心思,笑道:
“行李箱不抗你扔的,没敢和人一起带来。”
“你真聪明,知道我要轰你,慢走不送!”
她趁他没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地关上了门。
“真是自取其辱,敬酒不吃吃罚酒。”
凌阅一脸怒容,本打算来找她摊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