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郁那手足无措的样子,付景承扯开长腿,几步迈上楼梯,对他扬了扬下巴:
“干特务出身的?”
“哥,你听我解释”,凌郁一脸懊恼。
“不知道,懒得听。”
付景承阴沉着脸,丢下一句话,转身就往天台走。
“外面下雪了,你穿衬衣出去就要冻成冰棍吗?”
眼见付景承不理他,凌郁赶忙拦住他:
“哥,她短时间内不会走。”
“她要走就走吧,我不拦她,自己主意比谁都正,劝她干什么?我劝你不要犯贱。”
付景承顿住脚步,脸微微侧过一点,语气凉薄。
凌郁疾走几步,给他打开了天台的门,付景承却不往前走了。
“冻死我算谁的,又没有人能负责。”
付景承阴着一张俊脸,嘟哝了一句只有他自己能听清的话,转身下了楼梯。
“你走吧,阿郁,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凌郁站在楼梯上,听到付景承下楼的声音渐行渐远。
晚上,尹栀柔回到映月湾。
偌大的客厅只开了餐桌上的几盏吊灯,气氛昏暗暧昧,不同往日。
付景承白衬衣的袖子挽了两节,领带扯松挂在脖子上,斜靠着座椅,修长的手指擎着一只高脚杯。
红色澄澈液体在杯中荡来荡去,吊灯投下的光透过红酒折射出奇妙的光影,悉数打在餐桌和他的衬衣上。
尹栀柔站在玄关顿了顿,微笑着问他:
“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衣服都不换,自己在这喝闷酒。”
付景承扫视她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下雪了,今年下雪真早,天气的无常和人生一样。”
尹栀柔脱下大衣,朝他走过去,俯下身子,一只手帮他解开领带。
她左手的动作极缓,付景承抬眼看着那张精巧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忽闪几下,视线一抬,好看的眼睛与他四目相对。
“回家也不换衣服,你这样紧绷绷的吃饭舒服吗?”
她莞尔一笑,取下付景承脖子上的领带。
他顺势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歪着头问她:
“我又要出差了,怎么办?”
付景承慵懒地敞开双腿,轻轻拍了一下。
紧接着,不等她反应,一把将她拽过来,放到腿上抱着,呢喃道:
“身娇体软,却非得装得像个刺猬似的扎人,到底什么才是你在乎的?”
他一下一下,轻轻点着她的鼻尖,嗓音已有微醺的感觉。
尹栀柔看了看桌上的红酒瓶,几乎已经见底,想到下午凌郁给她打的电话,她已猜地八九不离十。
“景承,你醉了。”
她温柔抚摸着付景承的脸,摸到他下巴剃地干净的胡须,那里微微有些扎人,却莫名的可爱。
付景承歪头,脸任由她的抚摸,像是蹭着主人的猫咪一样。
“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里,你总是连名带姓称呼我,一下子叫我景承,我还真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