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是错过了泰宁公馆这一站,但什么叫早就错过了。
陆飞沉拉开门,看到童男童女追着许纸匠跑远了,就拉着楚阳冰远远缀在后面,同时给他解释道:“其实提示中写的很清楚,这个故事的中心就是‘恶有恶报’,搭乘上这辆公交车的有人也有鬼,其中鬼是报复者,而人则是被报复者。”
“现在想想,其实不光是提示,整个故事的剧情也给了很多提示,关键词其实是三个。恶报、地点和人物。”
楚阳冰跟上陆飞沉的思路,说:“你的意思是,鬼和人搭乘公交车,在特定的地点下车进行报复。”
“没错。”陆飞沉说:“比如那个满身风尘的女人,她是在第一中心医院下车的,结合她的电话内容,可以推断她曾经怀有八个月的身孕。”
“她那个月份已经不可能打胎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个女人在第一中心医院生下了一个婴儿,并且亲手杀了他。因此公交车上重复了她去第一中心医院生子之前的那一幕,她在第一中心医院下车,可她的孩子这回却已经变成了鬼婴,来向她索命了。”
“然后就是女学生和混混,女学生被混混非礼猥亵,在第七号下车后被尾随。推断一下,女学生很可能生前在第七号桥被尾随的混混奸杀,之后抛尸河中就可以毁尸灭迹。公交车重复了女学生生前经历的一切,只是这回从第七号桥下车并被尾随的是厉鬼了。”
陆飞沉说道这里,顿了顿,说:“这样就可以看出问题所在,化为厉鬼的人和凶手共同搭乘公交车,经历死前的那一幕,然后回到被杀现场复仇,地点就变得很重要了。我之所以说我们早就错过了,是因为车上剩下的人。”
“剩下的人?”楚阳冰重复了一下。
陆飞沉说:“到达火葬场的,除了你我、江之柔、钟嘉树、王老板五人可以确定来自现实之外,王安国、王兴业和另一个人是一组,余康玉、余秀儿和许纸匠是一组,只剩下一个绷带男。”
楚阳冰立刻明白了问题所在,余康玉和余秀儿要报复许纸匠,王安国和王兴业那一组可能也会有报复,但绷带男是孤零零落单啊!他手撕曾彭毅那一幕可以看出他也不是活人,但他要报复的是谁呢?
陆飞沉继续说道:“绷带男是从第一中心医院上车的,和他一起上车的还有一个酒鬼。公交车曾经历过一个名为‘金水大街路口’的站点,合理推测一下,也许那个酒鬼才是绷带男要复仇的对象。酒鬼酒驾撞了绷带男,绷带男被送到第一中心医院后不治身亡,所以从第一中心医院上车,准备到金水大街路口报复酒鬼。”
“可酒鬼在到达金水大街路口之前就被嘉树一顿暴揍,他提前在余庄下车了,恶报并没有达成。”楚阳冰明白了陆飞沉想表达的重点。
所谓的早就错过了,原来是指这个。
感觉好像写出了一些bug,orz,就这样吧快结束了,大概还有两章左右,二周目和三周目的楚阳冰为什么会相见下一章会解释。
第56章恐怖公交(十七)
陆飞沉拉着楚阳冰走到焚尸间外向内看,许纸匠站在焚尸炉前,正神经质般自言自语。焚尸炉旁边,一小片红色的裙角猛然缩回去,紧接着余康玉的脸探出来。不大的焚尸间内,孩童‘嘻嘻’的轻笑声飘荡着。
“循环?”楚阳冰咀嚼着这两个字。
陆飞沉解释道:“没错,循环,就像是游戏中的读档重来一样,我们已经在这个故事中循环了至少两轮了。”
“可如果真是读档重来的话,为什么焚尸场内会留有上一轮的尸体?”楚阳冰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读档重来是的公交车上的乘客,而不是地点。”陆飞沉说:“而且我怀疑整个70路公交车加上它行驶的路线其实是滞死带。”
“滞死带?”
陆飞沉解释道:“滞死带指的是生与死的交界、地狱的边缘,滞死带内没有时间和生死的概念,被困于滞死带的东西不生不死,却永远无法逃离。”
“那辆公交车是载体,它行驶的路线就是滞死带。一般来讲,被害人已经死去化为厉鬼,可公交车上却重复了他们生前遭遇的那一幕,这体现了时间概念的混淆。厉鬼在公交车上可以保持活人的形态,在下车时才会曝露自身,这体现了生死概念的混淆。”
陆飞沉还没解释完,火葬场出现了异像。
空旷的火葬场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低语声,紧接着就是哭声、笑声、呻吟声、咒骂声,各种声音陆续响起。黑暗中人影憧憧,原本空空荡荡的火葬场竟然给了楚阳冰一种人声鼎沸的错觉。
走廊上楚阳冰和陆飞沉身有一队人哭喊和他们错身而过,也有人神情中掩不住的贪婪和期盼。他们只是虚幻的影子,在两个活人面前一晃而过,众生百态,在这个最接近死亡的地方表现的淋漓尽致。
陆飞沉说:“看,这就是生死概念混淆的体现。”
“因为没有时间的概念,两个你才能在公交车上相见。因为没有生死的概念,活人和尸体才能在火葬场内共存。”
楚阳冰摁了摁额头,说:“好复杂……”
这种理论让他头疼,什么时间啊、生死啊、概念啊……他真听不懂。
他简单给自己理解一下,就是——70路公交车开在滞死带上,因为时间颠倒、生死混淆,冤死的厉鬼和杀人的凶手共同搭乘公交车。到达案发现场的那一站,厉鬼和凶手一起下车,厉鬼进行复仇。车上的乘客读档,但地点不读档,火葬场还会留下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