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意外似地挑了挑眉说:“这么巧!我也是来给一个女学生送东西的,她也是一中的。谭小琳,认识么?”
莫如柳“哦?”了一声,侧过脸去,很惊讶似的将陈世昭上下打量了一遍,似笑非笑地讥诮道:“还真是巧。原来害得她进去的那个人就是你啊!怎么她进去了,你倒好端端地在外面待着呢?”
陈世昭急忙摆了摆手,尴尬地笑道:“你误会了小同学,她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是在我的酒店里出的事,我纯粹是出于好心和人道主义,给她送点换洗衣服进去……天气这么热,小女孩一个人在里头,也是挺可怜的,你说是吧?”
说着,便从身上掏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莫如柳,温厚地笑道,“我是金伦酒店的总经理,陈世昭。小同学你是高三年级的吧,哪个班的?你怎么称呼?”
莫如柳不答,眼睛只向那名片上随意地溜了一眼,并未伸手去接,随即便移开目光望向窗外,一脸淡漠。
陈世昭有点讪讪地缩回了手,心说这小女娃瞧着温婉漂亮,长得好乖的样子,脾气倒不小,警惕性很强啊。可唯其如此,反而更显得可爱……
他忍不住又仔细端详了几眼邻座这个女孩。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了,已经开始蓬勃发育的身体,虽然身姿纤细如柳,可身材高挑,该丰的丰,该细的细,就像枝头上刚刚才结出的果实,清新、鲜嫩,脆甜、且一尘不染。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望着窗外的侧脸轮廓,笔直挺秀的鼻梁、小巧红润的双唇、长而卷翘的浓密睫毛,纯净清澈的双眸,一张脂粉不施的清水芙蓉脸,肤白如玉、毫无瑕疵。
年轻就是无敌啊!就随便扎个马尾穿个校服裙,根本无须任何雕饰,那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便已令人心旷神怡。
不知怎么的,陈世昭就想起了自己的老婆丁宛华。30岁的女人了,衣着光鲜亮丽、画着精致妆容出席各种场面时还是拿得出手的,就是别卸妆。一卸了妆皮肤上的斑斑点点还有眼角的细纹全跑出来了,尤其是晚上,瞧着真让人没了兴致。
失了水分的腌黄瓜全靠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和五颜六色的衣裳撑场面,怎么比得上地里才摘下来的鲜嫩的小白菜水灵可口……
再加上,从小跟着她那个做小三的妈混在社会底层,没上过学没念过书,奸滑世故学了整套,清纯可爱半点没有,他妈的还是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若不是为了……他得忍辱负重的话……‘
陈世昭觉得腔子里一团恶气在那里波涛涌动。仪表堂堂的自己,名校高材生,凭什么。就因为出身贫困农村的贫困家庭,就活该没滋没味地过日子?凭什么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倒能国内国外浪得飞起,毫无顾忌?
陈世昭这么想着,眼睛又往那漂亮丫头身上转了转——暑假里,哪个小姑娘出门不是穿得花蝴蝶似的,可这个妞儿还是这么一件校服裙穿在身上。天蓝色的校服裙洗得都发白了,可见她的家境是相当得窘迫了。
不过也是奇怪,这么一件普通的旧校服要是穿在别人身上,一定是黯淡无光的;可穿在这妞身上,那种洗得发了白的天蓝色反倒衬得这穷女孩别有种楚楚动人的韵味。
果然,漂亮姑娘穿什么都好看啊!而且越漂亮、越穷,就越好办……
陈世昭起了这个心思,就把原来的主意淡了,转而打算认真哄眼前这个漂亮小妞上手。虽然只是为了生个亲儿子出来,那他也想要个顺眼顺心可人意的。
里头拘着的那个,能跑到金伦KTV兼职来,就不是个纯情的货,指不定干不干净呢。而且那一位,绝对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到时候想甩掉她,不大出血恐怕不成。
陈世昭打定了主意,脸上依旧保持着儒雅端方的长者的微笑,一脸关心地问道:
“看来,你和谭小琳是同学?没猜错的话你们一定还是好朋友吧!”
又感慨道:“这个时候你还能来探望她,可见你这个小同学是个重情重义的!能得了你这样的朋友,真是让人羡慕。”
莫如柳淡淡道:“好朋友算不上。一个村的,街坊。听说她还要交罚款才能出去?她们家肯定是拿不出来的,家里嫌丢人也不想过来。我就替她爸妈过来打听打听消息。”
陈世昭顿了顿,云淡风轻地随口笑道:“你回去叫谭同学的父母放心吧,那两千元钱,我已经替她交上了。过几天她就能回家了,让他们别着急,也不必客气。”
他原本以为,小姑娘会因为他的慷慨大方而对他肃然起敬,至少也应该对他表露点好感才是。谁知这妞只是“哦”了一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