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这样完美无缺的计划,最终还是毁在了这个蠢女人的手上。
“你居然给我设下这样一个陷阱,以此为证据套牢我,威胁我,你以为你逃的开干系吗?那安眠药还不是你亲手灌进乾齐声的嘴里!”他红着眼,像一只发怒的野兽,嘶吼的对查芷瑜说道。
乔初初站在一旁,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浑身阵阵发凉,也就没有耐心给他们互相指责的机会,冷声打断到,“就算没有这个零件,我照样可以查处你,根据查芷瑜的口供,案发当日,你晚上七点结束会议,两个人就一起吃了晚饭,之后各自回家。我派人侵入了你家的和乾家的监控系统,却发现你们回家的时间是在凌晨一点钟,也就是说,你们在撒谎。”
“你凭什么随便侵入我们的住宅监控,谁给你的权利!”查芷瑜恨恨的叫嚷。
“哼,凭什么?”乔初初睥睨的看了她一眼,“你一个杀人犯在这里跟我提什么权利,你们所有的权益已经在犯罪的那一刻被法律剥夺了。”
整个案件,就是一场闹剧,一家人相互包庇,相互利用,一个为爱冲昏头脑,一个利用爱人满足一己私欲,乔初初无奈摇头,“现在,这个零件是最有力的证据,”说着,她掏出自己衣兜里的录音笔,“还有录音为证,你们刚才已经承认,安眠药是你们亲手灌倒乾齐声的嘴里,没有翻盘的余地了。”
安庭看着眼前这个毫不留情戳穿一切的女人,那么自信满满,和自己的失魂落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旁已经毫无形象的查玉澜显然不能袖手旁观,继续高声请求着乾俊一,“俊一,我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吧,我愿意承担一切,我早就知道这件事情还试图混淆是非,我有罪,我愿意用我这条老命来解你心头之恨,我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好不好?”
查芷瑜一听见自己的妈妈这么说,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很早就后悔了,在齐声失去呼吸的那一瞬间,她就后悔自己犯了这样的滔天大罪,现在,难道还要让自己的母亲放下尊严,替自己赎罪吗?
不可以!
“我今天叫你一声哥哥,是我对不起你们,你放过我妈,冤有头债有主,我做的事情我自己承担,但是,你也不能放过他!”查芷瑜痛苦的说道,手却指向了安庭的位置。
脸色煞白的他很想破口大骂这个女人,却没有了力气,他毅然的转身,想要离开这间宅子,却不想乔初初冷冰冰的说道,“我早就报了警,别墅外面都是我们的人,你逃不走的。”
安庭觉得自己聪明一世。
却终究输给了自己的贪念。
乔初初把手里的录音笔交到乾俊一手里,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这人也没有什么大义凛然的正义感,我认真查案揭露真相,我心里明白就好,说白了,这件案子比起杀人案更像是你们的家事,现在真正的凶手和愿意承担一切的替罪羊都在这里,您是委托人,您做的选择我不会多少。”
接过那个有着冰凉触感的电子工具,乾俊一竟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迷茫的抬眼,视线恰好落在餐厅的老式红木橱柜上,那上面还摆着一张小小的照片,上面有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有自己和齐声,哦,还有尚在襁褓的乾若玲。
正在这时候,老宅的门再次被打开,门口站着一脸悲怆的乾若玲。
没有了日常的盛气凌人,今天的她,显得格外的脆弱。
她美丽的双眼望向现在迷雾中的乾俊一,第一次这样温柔的开口,“哥,你想好了没有。”
这对兄妹从小感情并不好,彼此哥哥妹妹也没叫过几声,自从都加入了公司,更是水火不容,连一句好话都不曾说过了,而今天,她这样真诚的一声“哥”,却让乾俊一拨开了重重迷雾,下定了决心。
“我做好决定了。”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用力的推开死拽着他大衣的查玉澜,环望着这一屋子的人,坚定的说,“我是个商人,但比这更重要的,我想,我还是个哥哥。”
他迈开长腿走向安庭,一字一句的说道,“查芷瑜说得对,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应该为我弟弟的死承担责任。”
接到通知的待命警察很快冲进屋子,带走了安庭和查芷瑜,悲伤欲绝的查玉澜昏厥在地,被保姆抬进了卧室,等待私人医生的治疗。
一场令人唏嘘的戏已落幕,乔初初也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正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乾式兄妹,不知道该不该安慰。
算了,还是去警局准备结案报告吧。
“乔小姐,”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乾若玲轻轻的叫住了她,“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请说。”
她示意乔初初边走边说,两个人踱步在已经萧瑟的花园里,乾若玲望了望湛蓝的天空,偶尔飘过的几朵浮云,“谢谢你。”
都了这么大的圈子,只是为了说这两个字?乔初初不解的看着她。
“我从未把我这两个哥哥当成敌人,只是不服气而已,他们从小形影不离,却嫌我这个女孩子碍手碍脚,从来不带着我一起玩。长大后,我从未给过他们好脸色看,也不过是女孩子家赌气罢了。”她站定,眼看着安庭和查芷瑜上了警车,“我也从未想过,齐声会去世。”
“节哀顺变。”
乔初初想了很久,也只能说出这句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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