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打来一盆热水,绞湿了帕子搭在顾钰宁的手腕上,隔着帕子细细的揉搓。
顾钰宁的手顿时好受了些,舒服道:&ldo;再烫点也无妨,这样一敷一揉的倒解了手腕酸痛的苦。&rdo;
秋风心疼道:&ldo;万万不可,主子现在的手腕酸痛察觉不出,要是这水再烫点,非得脱一层皮不可,就是现在手腕这处,都敷的有些红了,这事可不能听主子的!&rdo;
顾钰宁哼哼两声,无奈地点了点头,心想自己平时若不偷懒,每日勤练习,今天也不必下这番狠功夫,手腕备受折磨。
屋里有脚步声走来,还以为是映月拿通筋活血的药回来,秋风回头一看,没收住手劲,顾钰宁疼的叫了一声。
启延快步走来,将那帕子拿开,瞧着手腕通红的一处,看了眼顾钰宁,什么话也没说,只将手里的药放在桌上便一声不吭的走了。
秋风想要去追,想到自己的身份,又生生的止住了,映月这时候急步走了进来。
秋风:&ldo;映月,你脸上怎的呢?还有这衣服?&rdo;
映月顾不上秋风的问话,赶紧向娘娘跪着请罪,&ldo;主子,奴婢去取药,碰上昭仁宫的宫女迎面走来,奴婢记得清清的,他们故意撞向奴婢,将汤药都洒在了奴婢身上。&rdo;
顾钰宁:&ldo;你们……打起来了!&rdo;
她腾的站了起来,脸上有些发白,这段时间忧心的事像是今天得到了验证。
映月连忙摇头:&ldo;不不不!奴婢当时不曾与他们有正面冲突,只是看着那丫头有些过分,还偷偷的给奴婢使挑衅的眼神,实在太过气人!&rdo;
顾钰宁疑惑的问;&ldo;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rdo;
映月果然没有马上回话,小心的看了主子一眼,犹豫的说:&ldo;慈宁宫的常嬷嬷在,慈宁宫是最讲规矩的,虽然不是奴婢的错,但那时不承认都不行,所以奴婢主动认罚,这是奴婢自己扇的,不疼,就是有点显而已。&rdo;
顾钰宁仔细观察了下她,她的言语中并没有怨愤,像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不提昭仁宫的丫鬟怎么向她施压,让她做出自己打自己的事情,反而担心始作俑者是否有意找福元宫的麻烦。
顾不上皇上又发了什么神经,赶紧将他留下来的药瓶打开,闻闻里面的气味,倒出一点轻轻涂在映月的脸颊上。
映月傻乎乎的笑道:&ldo;冰凉凉的,还挺舒服!&rdo;
秋风:&ldo;皇上赏下来的东西,哪能有不好的?&rdo;
映月哎呦了一声,不肯再用了,起身躲在了秋风的身后,顾钰宁瞪了秋风一眼,所幸涂的也差不多,就随她去了。
打发了他们两人,让出去看看采月那里是不是要帮忙,屋里便只剩下顾钰宁一人,她怔怔的看着手中的药瓶,陷入了沉思。
皇上这几天没有来后宫,不是在前朝召见大臣就是在成华殿批阅,今天来了福元宫,却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顾钰宁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