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钰宁想要偷偷地脱下纱袜,映月在一边死活不让,这才放弃,顾钰宁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即使不在宫里,封建制度下的女人也有诸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她才不会自讨苦吃的坚持自己有些&ldo;异常&rdo;的行为。
玩乐了一下午,顾钰宁在秋萍的催促下,终于舍了院里的清凉,简单的收拾了下,便回了屋里补觉。
映月欲言又止,顾钰宁看在眼里,不过她才不会主动去问,这丫头想要说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ldo;秋萍姐,要不你去说?你也知道,我向来不会说话,担心主子恼了我,主子要是使性子,偏要待在这里那可怎么办呐!&rdo;映月有些担忧的说道。
秋萍闻言,没有立马回话,停下手里正在缝补的针线,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ldo;咱们做奴婢的,最好还是不要作娘娘的主,主子明显不想提,咱们还在旁边说话,这不是不把主子的话放在眼里吗?&rdo;
映月听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理解道:&ldo;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只是皇宫那个地方,出来即使一天,变化也无常,咱们离开这么久……主子又是这样的好性子,要是回去了,皇上指不定还记不记得呢!&rdo;
&ldo;小丫头片子,前些时候不是笃定皇上会派人接主子吗?这会说法倒不是你的作风。&rdo;
映月小嘴巴嘟了起来,&ldo;秋萍姐尽知道打趣我,我那不是让自己和主子安心的话嘛!现在这样,我这心里真没底!&rdo;
秋萍望着主子休息的里屋,半响没说话,直到映月推推她,这才轻声说:&ldo;主子若是在外面过的好,那四四方方铁盒子似的福元宫如何比得上外头?&rdo;
映月有些迷茫的看着她,显然不能理解自己说的话,笑着摇摇头,不再言语。
映月却还在那里唉声叹气……
听见外边有脚步声,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映月起先是疑惑,接着又是狂喜,拍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保持清醒。
&ldo;快!有人来了!&rdo;
还不等他们走到门口,皇上就进来了。
还没等他们行完礼,大步越过他们有了进去,映月和秋萍互相看了眼,眼睛里都好像含着喜意。
随侍的不是赵公公,也不是赵公公带的徒弟,映月有些话也不好问出口,只能眼巴巴的候在门口等吩咐。
启延坐在床边,来的路上心里有气,想要好好朝她发作一通,竟然敢一个人在这里活的这样心无旁骛,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离开,她是对自己有绝对的把握,还是过于自信?
来前他不得而知,此刻看到她红润的脸庞,毫无淑女的睡姿,还在这房里的一些布置,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就连屋外头的那两个奴才也胖了不少。
无声的笑着摇了摇头,脱掉自己的外衣,小心的睡在了她的身边,靠近她的肩膀,将她稳稳的拥入自己的怀里,闭眼,享受这难得的静谧。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钰宁醒了过来,察觉到身边还躺着一个人,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清醒过来过闻到熟悉的味道,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转过身看他,他似乎消瘦了不少,是想自己了吗?她轻轻的呸了一下,那一天的噩梦后来在梦里又重复了无数次,每一次都被他那一瞬的无动于衷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