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我只是想保护你……你们。&rdo;
&ldo;那你还是留下吧。马车里应该坐不下太多人,我们也不需要保护。&rdo;陈泽安不明白凌风为何会这样紧张,他不过是带任长宁去县里看病,又不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
&ldo;陈先生,那你去县里时,切记一定要避开衙门的人。如果你们看好了宋姑娘的病,就尽快回来吧。&rdo;
陈泽安觉得凌风的叮嘱很是奇怪,难道衙门的人会阻止他给任长宁看病不成,不过还是点了点头:&ldo;好。&rdo;
继而,又用眼神看了看桌上的几包药:&ldo;这些药,是我买给你的,若能用得上你就用吧。&rdo;
&ldo;多谢。&rdo;
陈泽安、宋清涵带着任长宁走了,凌风却是忐忑不安。
他觉得任长宁身上应该有很多秘密,一个普通的村姑,怎么会从小就被人下了那么厉害的蛊,而且她为何竟能活这么久?
那对她下蛊的人必然很强很危险,可偏偏少主和她走得这样近,实在让他不得不担心。
如今,他只希望少主不会遇到县衙的人,不会被人认出来。
陈泽安和宋清涵很晚的时候才回来了,两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宋清涵的脸上还带着些伤,他们将县上所有的医馆和药店都去了一遍,可每个大夫对任长宁的情况都是束手无策。
有一家大夫还让他们尽快给任长宁准备后事,宋清涵听得生气,当即和那大夫动手打了起来。
回来时,两人又去找了杨大夫,杨大夫叹息着告诉他们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最后,两人商量了一番,说是今夜再等一夜,如果到明天任长宁的情况还没有一点好转的话,就必须将这事告诉宋富平和陈氏他们了。
宋清涵走后,凌风才走了进来,看着陈泽安失魂落魄地坐在任长宁的床边,不由皱起了眉头。
少主对这个宋姑娘的感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厚。
&ldo;陈先生,你知道这个宋姑娘的来历吗?&rdo;
陈泽安好像没有听到凌风的话,没有一点反应。
&ldo;陈先生,你有没有觉得宋姑娘并不像个村姑?&rdo;其实在第一面见到任长宁的时候,凌风就有这种感觉,只是没想到他和她还会再有交集。
陈泽安连眼皮抬都没抬:&ldo;你想说什么?&rdo;
&ldo;陈先生,你要想治好宋姑娘,还是先问问一下她父母她的身世吧。我觉得,她不应该出身于普通的农家。&rdo;
可陈泽安并没有将凌风的话听进去,他只希望任长宁能醒过来,其他的什么都不想考虑。
以前他没有觉得如何,如今看到她昏迷不醒,大夫甚至建议给她准备后事,他忽然很害怕,害怕她真的醒不过来。
那种无能无力的愧疚和自责,那种可能失去的恐惧、不舍和心痛,几乎要将他摧毁。
陈泽安一直守着任长宁,怎么都不肯离开,凌风看着他憔悴焦虑的模样,趁他不备点了他的睡穴。
第二天,天还未亮,宋清涵就过来了,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农夫打扮的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子是以前给任长宁看病的那个老大夫的儿子,继承了老大夫的衣钵,也是个乡村郎中。
宋大夫本来不肯过来的,因为他对任长宁的病情也算是了解,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