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岁寒,别再有机会,让我不得不杀你,这次算了。”闷闷的声音从宫岁寒颈间从来。
元敏用我自称,可见情绪确实有些失控,元敏知道不杀宫岁寒就已经失控了,但是她却无力阻止。但是元敏已经给了宫岁寒最低最低的底线了,这个底线已经够让元敏寝食不安了,再超过这个底线,元敏认为即使再不舍得,也必须杀。
“啥意思?现在不杀我了吗?”宫岁寒还抑制不住雀跃的情绪问道。
元敏就是元敏,一下了不杀的决心,情绪就很快的恢复了,情绪一恢复,对于刚才的软弱有些懊恼,马上把宫岁寒推开,可恶,她怎觉得刚才有不舍得离开的感觉呢?错觉,一定是错觉!
宫岁寒看着脱离自己怀抱的人,有些失落,皇上咋变得这么快了,她还没抱够呢!
元敏不理宫岁寒一脸不舍的神情,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二少爷,大少爷送来的东西,据说是西漠国的极品特产。”林家管家从林府送来林仲文修书的地方。大少爷对二少真的是好得离奇,二少爷喜欢美食,大少爷就经常叫人从边疆从稀奇古怪的美食回来,也不知道,再边疆哪里有那么多的稀奇玩意。大少爷总是变得法子讨好二少爷,倒不像是兄弟情深,倒像是哄女人,但是林管家不敢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以为自己多想了。
“那搁着,你回去吧!”林仲文冷漠的说道。说也奇怪,二少爷一向斯文有礼,对下人也能和颜悦色,但是唯独对大少爷,似乎很冷漠。林管家记得以前,两兄弟感情是很不错的,大少爷当将军后,二少爷就一直疏远大少爷,大少爷一直碰壁,竟然也不怪,还一直讨好二少爷。林管家猜测,应该是大少爷做了什么对不起二少爷的事,不然怎会如此!
“大少爷这么有心……”林管家替林仲康说情到,二少爷从来不吃,那些到少爷弄来的东西,二少爷后面总是全扔了,二少爷不当着下人面扔,下人一走,马上扔。他们两个兄弟不和,也只有自己这个细心的管家才知道。
“我心里有分寸,有些事,管家就别操心了。”林仲文说得客客气气,但是言外之意就是不希望林管家多事。
“那老奴先回去了。”林管家也作罢,主子的事,也确实轮不到奴才操心。
“嗯!”林仲文依旧忙这手中的活,管家人一走,林仲文看着搁在桌子上的东西,眼神变得极冷。
“林仲文……”宫岁寒大嗓门的叫到,人未到声先到。
林仲文冰冷的眼神在听到宫岁寒声音的时候,缓和了不少,但是眉头却皱了下来,宫岁寒总不分场合的喧哗。
“你在干啥呢?这啥东西?我告诉你,我本来应该很厉害的……”后面突然想起元敏要自己别告诉任何人自己是冥凤的寄主停了下来,不然又要杀自己。宫岁寒本是藏不住事的人,有点东西就得吹嘘,但是关系到自己性命,还是谨慎了一些。
“你厉害?难道是因为小时候发过一场高烧变傻的?”林仲文显然不信,真不知道自己看上她啥了?
“不是!”宫岁寒这下倒不知道如何自圆其说,手还不忘打开桌子上的东西,一点都不客气。
“那是为何?”林仲文对于宫岁寒的不客气的举动有些皱眉,但是显然不知道,宫岁寒这举动是谁纵容出来的,貌似是他本人。
“不为何,反正你记住就是这样的,以后……”后面注意力显然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住了,看起来好稀奇,好好吃的样子,她就知道来林仲文这里绝对有好吃的。“这是啥?”宫岁寒问道,还吞了下口水。
林仲文见宫岁寒嘴馋的样子,本来打算扔掉,现在见宫岁寒喜欢,他就不舍的扔了。林仲文应该是一个很会宠人的人,宠得宫岁寒都快骑到他自己头上了。
“你喜欢,那送你好了!”林仲文宠溺的说道,反正他都打算扔了。
“真的?”说着,把一个塞进嘴巴,好吃,实在好好吃!
“嗯!”哪次他骗过她,见到宫岁寒吃得高兴,林仲文心里也抑制不住高兴,刚才的坏心情也消失了。
“好……吃……”边嚼还边说,“我拿五个过去给皇上吃,我自己吃三个,留两个给你……”宫岁寒打着借花献佛的小算盘,而没看到林仲文脸色已经黑了。
林仲文现在很后悔没有及时把东西给扔了,给元敏五个,只留两个给自己,谁轻谁重,一目了然。林仲文脸色难看,本来要好的心情,现在比宫岁寒没来时的心情更差了。
“滚!”林仲文吼道!
宫岁寒其实还蛮厚道的,还留了两个,她抱着剩下几个高兴的走了,反正林仲文最近阴晴不定的时候多了,她也不太在意。
第59章
第59章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强,皇帝寝宫有男子出入,皇帝养男宠,在宫中开始蔓延,有向朝廷流去的趋势。
此刻正好赶上元敏十九岁生辰,也就是九月二十一,不到五天。民间十九岁的少女大多已经嫁为人妇了,去年元敏十八生辰时,就有不少官员要求元敏大婚,作为国君,生下继承人是非常重要的。元敏原本也打算年初大婚,正好碰上井氏家族谋反,作为皇帝的未婚夫的井易被处死,因为元敏不喜别人提起此事,催婚的官员也消停了一阵子。
但是皇帝毕竟是女人,女人养男宠不比男人,不然要多少有多少,但是作为女人,虽然女帝比起民间女人好多了,但是朝廷不希望女帝有太多的风流韵事,一个王朝有女帝已让一些自以为是的男人感觉不太光彩,再有男宠不是在男人颜面上扇了一巴掌吗?女帝未立夫,而先有男宠,让不少忠心耿耿的大臣担忧,看来皇上立夫不能拖延了。
第一个催婚奏折是礼部尚书沈程上的,有了第一封,紧接而来就跟雪花一样奏折涌了上去,看得元敏极度头疼,且不说这时候并不是立夫的时机,而且根本没有人选。立夫,绝对是在大家族里选,但是这时候她并不希望让哪个家族做大,现在大家族之间的平衡,在立夫后势必要打破,再她还没有完全驾驭这个最顶峰的权力前,她不能内削,削弱这些大家族,她当前最重要的是对外。这个目前的平衡不能打破,这群迂腐的书生,根本就不是其中的复杂,就只会瞎嚷嚷,元敏气得把奏折扔了出去。
元敏只是把婚姻当做一种政治目的之一,没算在爱情里面,自然也没有把宫岁寒算在里面。宫岁寒,她一开始就不认为可以立,撇开宫岁寒女人身份,立夫为的就是生出未来的储君,她们两个能生出个蛋来才奇怪,更重要的是宫岁寒身份,宫岁寒去掉段家家主的身份,算是出生寒微,连一般的出生都不能达到,大臣绝对不会允许,而且扯上宫岁寒也就更复杂了。所以一开始,元敏就没有把宫岁寒算到婚姻里去。殊不知,爱情很多时候是跟婚姻牵扯在一起的。若是立了夫,宫岁寒的存在就很尴尬了,元敏没去想,宫岁寒更是不会去想。
“小岁啊,你没想过你以后出宫后的日子吗?”陈小艳问道,她本该不该直呼宫岁寒的名字,但是称宫岁寒叫做宫大人,咋听咋别扭,不能怪她,谁叫宫岁寒也是这般没大没小的。
她都觉得宫岁寒前途渺茫,难不成男宠当一辈子吗?虽然不存在年老色衰这个问题,但是总而言之男宠不是什么正途,还是乘着现在得宠,先捞一把才是正道,免得不得宠的时候,被踢出皇宫,人才两失,啥都没有了,虽然到现在都没能想明白皇上到底看上宫岁寒哪。
“以后?出宫,这个……”把宫岁寒给难住了,她没想过呆在皇宫一辈子,毕竟干啥都不自在,但是出宫就见不到皇上了,这下该如何是好呢?宫岁寒的大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第一次,她觉得这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