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此人正是徐刚。
张姨其实认识徐刚,可因为非典,几乎人人自危,所以为了别墅的安全起见,她坚决不让这个不知道有没有染病的外人进来。
我没病,真的没病!徐刚有气无力地回辩道。
没病?没病怎么脸色那么苍白?!张姨依旧冷脸相向。
刚好这时,因为寻不到情人的如嫣来到了别墅门口。看到徐刚一副憔悴不堪的样子,她不由动了恻隐之心。所以,她向门里的张姨求情道:这人是晓莉姐的老朋友,你就让他进去吧。
没想到,张姨当即就白了她一眼。朋友?朋友怎么啦?你不想想这是什么时候,要是他身上染了非典怎么办?开玩笑,这可是性命攸关的问题,出了事,哪儿买后悔药去?!
张姨说的头头是道,条条是理。如嫣也无话可说了。
就算你说的对吧,可你总该打开门让我进去吧?如嫣撇着嘴对张姨说道。
张姨其实早就对这趾高气扬自以为是的丫头心怀不爽了。一直没机会出气。这回总算逮着了机会。
哼,进来?没门!你一天到晚不好好呆在别墅伺候小姐,反而还在这种节骨眼上在外面乱跑。鬼知道你身上有没有病毒?!张姨一脸落井下石的神情。
你!如嫣登时气得桃腮直颤,想骂却没敢骂出口。她是个机灵的丫头,应该看出了张姨的报复心理。所以,她立马谄媚地讨好道:张姨,你就行行好嘛,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进去嘛。
错了?现在知道错了?告诉你,晚了!早干嘛去了?哼,你就老老实实在外面呆着吧。张姨老脸一耷,屁股一甩,头也不回地便走开了。被挡在门外的如嫣气的肺泡都炸了,可又无可奈何。
要是晓莉姐知道眼下的情况,肯定会网开一面放她进去的。可是,现在就算是把嗓子喊破了,也不可能把她唤出来。她整天呆在画室里,双耳闭塞的差不多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心跳了。
如嫣彻底地绝望了。同她一起愁眉苦脸的还有旁边的徐刚。
眼看天就要黑了,我看咱们还是到附近找个旅馆先住下来,等明天再从长计议吧。徐刚向如嫣建议道。
可是,我身上现在连半毛钱都没有!如嫣苦着脸沮丧地说道。
没关系,我身上有钱。徐刚笑了笑。
如嫣不由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四十来岁,国字脸,很帅气,这回还戴了副黑框眼镜,更添了几分文质彬彬的气质。只是明显消瘦了些,脸色确实也很苍白。不过,一头飘洒的披肩长发还是凸显出艺术家所独有的魅力。
上回见到他,如嫣因为&ldo;吃醋&rdo;,对他的印象很不好,但这回,不知道为什么竟突然心如撞鹿,莫名地激动起来。或许是徐刚给了他一种成熟男人所固有的吸引力吧。至少,这种感觉,那个突然失踪的湖南男孩不曾给过她。
由于心怀这一层心理,如嫣欣然地随着这个成熟男人来到附近街上的一家小旅馆。几家上档次的大旅馆都把他们拒绝了。因为他们身上没有携带市卫生部的健康证明。而凡是在这些大旅社入住的旅客都必须呈上这个健康证明。所以,他们只好找了家条件虽差但却不必提供什么证明的小旅馆。
尽管如此,他们进旅馆之前,还是被老板娘持着一瓶84消毒液浑身上下喷了足有一分多钟。
徐刚租了两间房,如嫣的那间紧邻隔壁。
房间很小,一床一桌一椅,外加一台十四英寸的电视。并且,房与房之间似乎只隔了一层很薄的木板。以至于邻近房间里有人放个闷屁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徐刚心情很复杂。他的精神似乎也很萎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半晌,就是无法入眠。后来,他从随身带的一个皮包里取出了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几粒暗红色的药丸。然后一仰脖子吞了下去。很快,他就觉得浑身漂浮在了云端。血液仿佛也跟着沸腾了起来。他迷迷糊糊地靠在床上,眼睛里开始浮现晓莉的身影。甚至耳畔也隐约传来一阵阵如茧抽丝一般的欢吟低唱。他的下体在突如其来的膨胀中难以自制地昂起了&ldo;脖子&rdo;。徐刚顿感欲火攻心无力排遣。
突然,他被一股冲动拽起了身子。
于是,隔壁房间的如嫣很快便听到了敲门声,她问了句:是谁?徐刚答道:是我。如嫣迟疑了一下,还是起身打开了房门。
徐刚一阵风一般裹了进来。进来就反手关上了房门。如嫣往后倒退了几步,颤颤地问了句:你想干嘛?徐刚没有搭理她。他的眼神似乎空洞无物,他呼吸急促,脸部肌肉甚至还在抽搐。他一把抱住如嫣,接着就是狂吻。如嫣挣扎了几下,就被这个几近疯狂的男人推倒在床上。
如嫣觉得有些对不起那个失踪的小情人,但当徐刚以排山倒海之势闯进她的身体时,所有的愧疚与自责都消失了。剩下的就只有云山雾海。
如嫣终于体会到了和一个成熟的男人作爱所获得的快感。这是晓莉的手指远不能相比拟的。更是先前的小情人所望尘莫及的。如嫣紧紧地搂住怀中的男人,由之前的半推半就转变为积极响应百般迎合。
蜜蜂绕着花朵翩舞,花朵为蜜蜂飘洒芬芳。
在一片水一样温暖潮湿的阳光里,蜜蜂躺在花蕊中安恬地做着春天的梦。花朵,则尽情地分泌着甘甜的花蜜,默默地滋润着蜜蜂的心跳和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