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他的条件永远都是对他有利,而对别人却是伤害。他耸了耸肩膀,“这能怪谁呢?说到底都是你的错。盼心啊,不是我想说你,你已经结婚了,你是有夫之妇,可你现在在做什么?另结新欢就算了,还红杏出墙。没错,是我强迫你嫁给我的,可你别忘记了,这也是你同意、你首肯了的。愀”她盯着他眼里的轻笑:“你到底想说什么,戮先生。”“看看你,到现在还是一副你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表情。刚才我不反驳你,不过是看你的笑话吧了。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你和阮震东现在算怎么回事?出轨、婚外恋,呵,你还觉得你有理了不成?”她怔住了,她……从来没有觉得和戮天刑结婚了就代表了什么。她心里喜欢着的人是阮震东,她只想和阮震东在一起,所以…嶝…“既然你和我谈人性,那么我就和你谈谈人性。你现在和阮震东搞三搞四,还觉得真爱无敌,想要打败我,顾盼心,你不觉得你很搞笑吗?你这样做和那些背着丈夫偷人,企图谋害丈夫的贱|货有什么区别?”她语窒。他的话触及到了她的要害,而且是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将现实摆在了她的眼前,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的确就像戮天刑说的一样,她现在和阮震东说的话那些话,想做的那些事,当真像是偷人的妻子,想要谋害丈夫一样……“不如,你好好想想你的妈妈。你无法原谅你妈妈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她没有做到尽妻子的责任,你妈妈说找到了真爱,就抛弃了你爸和你,勇敢追求真爱去了。你呢?你原谅她了吗?没有。你恨她,恨她没有尽到做妻子,做母亲的责任。你当初怎么没有为你妈考虑一下,你爸是个傻子啊,难道你还要你妈一辈子跟个傻子在一起,她追寻真爱的抛夫弃女在现在看来不是应该的吗?你是不是应该原谅你妈妈啊?”“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她抱着头,嘶哑了声音痛苦的恳求。是啊,是啊,她现在做的和妈妈做的有什么区别。妈妈说她不爱爸爸,所以妈妈才抛弃了爸爸,抛弃了她追寻自己的爱情……就算如此,自己到现在依然无法原谅妈妈。可是,就像戮天刑说的,她现在做的事不是和妈妈一样吗?妈妈就是她,爸爸就是戮天刑,而阮震东就是戮逸东……爸爸妈妈戮逸东的故事就好像在他们身上重演一般……怎么办……怎么办……曾经当妈妈抛父弃女的时候,她曾经发不过誓,绝对不会变成妈妈那样的人,不管爱还是不爱,只要结婚了,就一定会当一个好妻子、好母亲,无关爱情,只关乎责任……可是……可是……她真的想和阮震东在一起啊!真的!!爱情和责任……“还是说你准备要成为你妈妈那样的女人!?”看着她现在的痛苦,戮天刑冷笑的添油加醋,“有其母必有其女,现在看来还真是知名名言!”不要说了!!!!盼心一阵阵的身体发寒,她刚才到底是对戮天刑说了什么,她说她愿意给她生小孩,但是小孩对她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她……不正是肚子里的小孩吗?她要让自己的孩子再经历一次自己遭遇到的一切,让她的小孩子恨她吗?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她想起看过爸爸妈妈的自己,曾经对自己说过,一定会当个好妈妈,一定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哪怕不爱自己的丈夫……可是……她现在做的,和妈妈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区别!?爱情和责任,就像妈妈和老婆掉进水里,先救哪一个一样,让她……无从选择。原来。我爱你,很容易说。在一起,却很难做。戮天刑将她套进婚姻的牢笼里,却一直没有将这一点拿出来说,是因为他在等,他含笑凝目的看她丑态百露,他在让她在最充满希望、充满决心的时候,再用最残忍的方式,嘲笑她的坦诚,犹如存天理灭人欲一般,轻易的毁灭了她所有的梦想。没错,存天理,灭人欲……脚下一软,她跌坐在地上,双手抱在了小腹间,咬牙切齿的倒抽着冷气,最后,她还是得选择该做的事,颤抖的朝端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她悲伤欲绝,唇边却是笑意盈盈的男人伸出了手,“……医、医生……我……痛……宝宝……宝宝……”守在抢救室外面,戮天刑看着亮起的红灯,他一直不愿意把她母亲拿出来说事,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她最最致命的弱点。所以一直以来,他用强|暴她的方式,用阮震东,用何岚和程陌安,用她自己来要挟她。虽然效果甚微,但总比他将她和她的妈妈重叠在一起,对她的伤害小多了。他啊……不着痕迹了握紧了拳头。他啊,一直都在看着她,他知道她所有的事,所有的小秘密,所以,他一直忍着,一直不愿意说出来,宁可去做掉阮震东,一窝端了他们全家,也不想把这句“有其母必有其女”的话说出来。他很清楚,这句话对于顾盼心来说,一如原子弹爆炸般的具有毁灭性。他一直想把这句用在她动手的时候……灯灭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正说:“戮先生……”“等一下。”戮天刑一看到推车推着盼心出来,立刻命令尚义等人把衣服外套脱了,将盼心遮住,医院的走廊不室内,空气温度一降低,再加上她才抢救了出来,这个时候,他不希望见到她跟着又被感冒折腾。护士们不由打量着戮天刑,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贴心了。她们经常送病人进进出出,尤其是可能流产女人更是数不胜数,可其他的男人总是第一时间跑去问医生:“孩子怎么样?”而戮先生,真的是好男人,第一时间考虑的不是孩子,而是母亲。甚至有个护士偷偷拿了照片,把戮天刑用外套圈围着盼心脑袋的画面给拍了下来。等回到了病房,为盼心盖好被子后,他才和医生来到了外间:“戮先生,尊夫人一直有先兆流产的迹象,这个在入院的时候我就告诉了你的。提醒了你千万不可能让尊夫人收到刺激。虽然这一次保住了,但是……。尊夫人在入院前就已经有出血的症状,虽然在这段时间又所控制,但是如果再次出现阴|道出血,恐怕就只有终止妊|娠了。”“我该怎么做?”他回头看了一样病床上苍白到无血色的人儿,的确在他给她打针的那段时间,她是有出血,他一直认为是正常的生理期,直到喝了鱼汤呕吐,才将她送到医院来。之所以一直让她住院,就是因为要保住孩子不太容易。“现在通过检查胎儿还没有问题,依然存活着,目前只能给予保胎的方式。两个月内,请戮先生不要和尊夫人有任何房事上的行为,更要减少体力劳动,尽可能的卧床休息,现在胎儿虽然存活,但是极不稳定,很有可能尊夫人的情绪激动或者轻微的体力劳动都可能造成流产。”老医生推了推眼镜,叹了一口气,“戮先生,恕我直言,就算孩子保住了,你和尊夫人也要尽可能减少房事。尊夫人的盆骨太小,要顺产是不可能的,同样的,房事上有些行为,对她来说,恐怕是没办法正常承受。”“我明白了。”“另外就是让尊夫人的心情保持良好的状态,所实话,心病还需心医,小两口如果吵架,你是男人就让着她点,本来女人在怀孕期间就容易得忧郁症,这个对母体也好,胎儿也好,都是会有影响的。”送走了医生以后,戮天刑回到病房里,坐到看护椅边,喃喃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好好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