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我们为何会在这里?”
喻淼淼满脸的疑惑,百思不得其解,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喻家父子战死沙场,刚刚出殡完之后,完全没有对后来的记忆。
不过喻城此时却顾不得跟喻淼淼解释,幻境已破,可他环顾了四周好几遍,却怎么也找不到云月笙的影子。
他心中闪过些许不安:“阿姐,你看见殿下了吗?她同你一道的,怎么你出来了,她却不见了?”
“殿下?”喻淼淼眨了眨疑惑的眸子,对喻城嘴里的殿下是谁一无所知,焉鹤太子俨然已经身死在了北嫪城,如今京都哪里还有什么殿下?
“月儿,我说月儿,你可有看到她?”喻城紧张的询问喻淼淼,他还未来得及庆贺喻淼淼大病痊愈,就突然陷入了云月笙失踪的恐慌中,面色难看的与赫连峥不相上下。
“郡主?未曾见过啊!我方才在一片草地上醒来,四处张望此处也只有我孤身一人,知道后面你们来,从头到尾都未见过郡主的踪影。”
喻淼淼虽然脑袋发闷搞不清楚状况,却也知道云月笙对喻城的重要性,当即开始回想起醒来前后遗落的记忆,可脑子却一片空白,怎么都想不起来。
一旁的赫连峥将喻淼淼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见她眼底满是茫然,怎么想都想不起来,顿时满目的疮痛:
“喻淼淼,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将本王忘掉了是吗?”
喻淼淼闻言看了赫连峥一眼,对方那副被抛弃的悲怆模样,顿时让她心头一阵烦闷,眉头也跟着皱得更紧了些。
喻城见状扯过喻淼淼护在自己身后,朝赫连峥四目相对,眼底满是威胁:“赫连王还是不要再纠缠我阿姐了,你也看到了,她不认识你,你与他从此只能是一拍两散,相同陌路,再没有任何缘分。”
他话落招来一旁的云四:“你带着我阿姐先回喻家,再找些人手来大梵山寻殿下。”
“是!”云四领命,走过来朝喻淼淼伸手:“喻姑娘,请随属下一同离开。”
喻淼淼闻言看了赫连峥一眼,男人想留她,可见女人眉宇之间的那份陌生与烦躁,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现在他于喻淼淼而言就是个孟浪的陌生人,喻淼淼根本就不会听他只言片语,有了这个认知之后,赫连峥的内心崩溃不已。
喻淼淼看出赫连峥神情里蕴含的痛楚,可她却只觉惊愕,听喻城的话头,面前的这位应当就是北羟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羟王赫连峥了。
男人面上确实不辱威名,鹰隼般的眉目难掩锋利,浑身都散发着王者天生该有的杀气,只是这副为情所困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她并不记得与这人有过什么瓜葛啊?
喻淼淼本就是个淡然从容的性子,于她而言现在更重要的云月笙这个准弟媳的下落,而不是莫名其妙的赫连峥。
所以她只是俯身盈盈行了一礼,得体的向众人道别:“淼淼先行一步,告辞。”
“喻姑娘,未免夜长梦多我家主人有危险,咱们得快些回京都,得罪了!”云四言罢便径直搂住喻淼淼的纤腰,将人直接打横抱起,然后消失在了山林间。
喻淼淼在不断穿行的树林中,望了一眼表情不悲不喜,像一块木头一样的云四,心底却莫名的很安心。
南朝礼文繁杂,喻家虽然是武将之家,从小对喻淼淼的培养也是尽量朝着文雅闺秀的方向来的,虽然如今事出紧急,但她的心底也应该会对云四产生抵触才对呀!
可在云止结实的怀抱里,喻淼淼却觉得莫名的安心,踏实,仿佛她早已同云四相识。
两人走后,喻城不再理会赫连峥,开始在四周寻找起云月笙的踪迹,后来云四带着喻家军前来,也是四处的寻找。
众人连着几天几夜都在山林中,几乎要将大梵山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云月笙是丝毫踪影,就连君韵布下的幻境也再未遇到过。
云月笙一时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无踪影,让喻城一瞬间从天堂跌到地狱,几愈崩溃。
而另一头,宋或安趁着驻京的喻家军全部奔向了大梵山,开始优哉游哉从另外一条偏僻小道准备回城。
周遭丛林密不透风,人迹罕至的小路上,一辆简陋的马车晃晃悠悠行驶在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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