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我还以为是什么贵重法器,原来是一些金子……”雪铭熙一脸不屑,不过还是伸手抓了一把往口袋里放,“不过话说回来,不能白来!我得装一些卖出去,咱总得吃饭是吧!嗯,还挺沉的,足够咱们吃喝好一阵子了。”他直起身子,却发现苏萌和风景麒一脸目瞪口呆。
“咋了,见鬼了?不过是一些金子嘛!没什么好奇怪的……”雪铭熙说完这些话,却觉得两人的表情不大对头,欲待发问,苏萌却从脖子里拿出一只吊坠来。
“我的姥姥……”雪铭熙双眼瞪得比牛还大,然后指着这枚吊坠,“原来羽凌,来到这里,竟然是为了它!”
三人面面相觑,风景麒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这些金牌:“雕工真的不错,足以以假乱真。”
“嗯,这要是来个窃贼,或者是精神力不足的,肯定就给蒙过去了。”雪铭熙捡起一块金牌拿在眼前细细观察,“云家肯这样下血本保护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宝贝?”
“这是一件魂印兵器,不是吗?你别这么看着我呀,好吓人的说!”苏萌忽然觉得脑后一阵阵发毛,戴了这么久的吊坠,居然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这的确是一件魂印兵器。”风景麒抬起一手握着苏萌的肩膀安稳她,“你别害怕,也没什么。只是,这件兵器由云家这样保存着,恐怕不简单。”
“真是够头疼的,怎么又是魂印兵器?既然如此郑重其事,显然不是什么简单的玩意。”苏萌觉得事情不大对头,如果师父是为了这件东西,才带着自己来云家陵园,那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再者,如果这是云家的东西,云燃为什么不认得?包括翼雪莼和云星澄也都不认得!
“可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云家上下,没有一个人认识这个东西耶。”苏萌一脸疑惑地说着,“如果这个法器是云家的宝贝,云家至少该有人认得这东西吧?”
雪铭熙蹙眉看了看这枚金牌:“不仔细看,还真的分不出来区别。”
风景麒从他手中拿过金牌,仔细翻看着,自言自语似的说着:“总归是有些区别的。不过,老七,我觉得这东西多少还是有些熟悉的——你觉得,这东西像不像龙渊阁那本记载着法器的《冰山天水录》里面记载的阳炎项坠?”
“我的姥姥,经你这么一说确实像!这东西怎么会落到云家手里面的!”雪铭熙瞪圆了眼睛,“根本就是嘛!”
“你们两个又说我听不懂的话了,这东西你们认识吗?”
“没错的,阳炎项坠!”雪铭熙转过脸对苏萌说道,“《冰山天水录》里面记载着十二件神器,分别对应着十二种主星的力量——而阳炎项坠,代表着‘太阳’的力量。”
苏萌一怔,从雪铭熙手中拿回自己的大金牌:“什么,这东西有这么厉害吗?竟然是神器之一?”她心底狂跳,师父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
“丫头,你别把这玩意想象的那么厉害好吧……”雪铭熙笑了笑,“其实《冰山天水录》里面记载的神器,并非都是力量很强的东西,就比如阳炎吊坠,虽然被称之为神器,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强的,它呢,跟平常可见的那些魂印兵器比起来,也没有特别强大的力量或者是能给秘术师们很强大的提升——简单说来……”
苏萌撇撇嘴:“你这也叫简单说来?得了,还是景麒哥哥来解释吧!照你这样啰啰嗦嗦下去,天都要白了。”
雪铭熙瞪眼:“你这丫头,也学会呵斥我了?”说着,抬起手在苏萌额头上轻轻一拍。
“我来说吧,《冰山天水录》里面只是记载了十二件分别代表十二主星的法器,至于这本书是怎么选出这些法器的,连龙渊阁那些人都说不清楚,这些法器有些很普通,比如阳炎项坠;还有一些确实是法力惊人的神器,譬如米洛提亚之心……”风景麒看见苏萌听到这东西脸色又是微微一变,长长叹了一口气,“不必纠结那件事,我们总归会把羽凌救出来,把所有的一切都搞清楚。”
苏萌郑重其事的点头,将阳炎项坠重新戴上,对着两人说道:“我一定要把师父救出来!我相信我师父绝对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什么刺杀羽皇,我完全不信!”
“丫头,我信你。”雪铭熙很认真地说着,“我信你这个人,所以我也信羽凌。这就够了。”
三人按着羽族的规矩相互碰拳,然后决定赶紧返回宁南城去。
刚走出云家陵园,遥遥就看见了宁南城中已经开始释放焰火,一朵朵的礼花弹在空中炸开,似乎把天空都燃烧起来。
在九州,华族古代历法的八月十五日因处于一年秋季的八月中旬,被称之为“中秋节”。原是华族的固定节日,所有的活动,都是围绕着“团圆”,“明月”,“点灯”进行的。到了青王年前,中秋节成为羽族最重要的节日之一,与旧历新年,中元节,起飞日等节日齐名。
到了旧历的八月十五,人们清扫院落,吃月饼,点河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在羽族,八月十五又是商会祭财神的日子,所有的城市热闹非凡,人们穿着新衣,上街赏月玩花灯,看焰火,祭祀月神。
苏萌看着那一轮明月,忍不住想家起来——每年中秋的时候,单位放假,苏萌多半会飞奔上归乡的绿皮车,然后回去乡下跟家人团聚。可是现在……她骑着小马,跟在风景麒身后,忽然有一种鼻子发酸的感觉。
“我饿死了,等我们回去以后,去吃那家铜火锅好不好?我在中州的时候,最爱吃涮菜了!”雪铭峥建议着。
“嗯,路过集市的时候,再买点月饼,总要有点过节的气氛。”风景麒注意到苏萌的沮丧,微笑说着。
可是,在他们三人靠近宁南城的时候,才觉得不大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