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名字我非常陌生,应该是我现在还不认识的人。
而他们来到百家询问沈知言的时间跨度更是很大,有比我当年来得还早的,也有几百年前,甚至是民国时期来买消息的人。
每个人来买沈知言消息的目的,还都不太一样,有的是想知道他所有的情况,有的是和我一样,想知道他的转世。
还有的……
居然是想知道,他最后被埋在了哪里。
我无法确定这些人到底是敌是友,毕竟时间跨度实在太大,这些人有没有活到现世,谁都确定不了。
我翻到最后一页纸上,想看看最后一个,来买沈知言消息的人会是谁,却在上面见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沈知言。
他居然曾经来过百家,买自己的消息?
而且,来到百家的日期,是三年前。
几乎只是一瞬之间,我拿着这几张纸的手都在发抖,用那不可思议地目光,望着百晓生问道:“沈知言三年前来过百家,买他自己的消息,是你接待的他吗?”
“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他当时为什么来买自己的消息,他长得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百晓生见我如此紧张,面含局促地摇了摇头,说:“三年前和他做交易的,是我哥,但是我哥现在已经死了。”
“不信你看,这张纸下面的签字人,和背面交易的留单,写的都是我哥的名字。”
听着百晓生的话,我赶忙低下头一看,发现上面过手人的名字,写的是百晓通三个字,确实没有经过百晓生的手。
但是在那背后的留单上,不仅详细记载了沈知言是被一个叫望虚法师的人,介绍来的百家,还写了他与百家交易,开出的条件是给了一件叫七宝琉璃盏的佛门信物做为交换。
我不知道这件东西到底是什么,只是隐约地觉得,应该能从这件七宝琉璃盏上,找到关于沈知言的线索,我赶忙又问百晓生:“他给百家的这只七宝琉璃盏,你能拿给我看看吗?”
百晓生尴尬地摇了摇头,说:“挺不巧的是,在三个月前,有人得知这只宝盏落到了百家的手上,开出了很高的价码,将这只宝盏给买走了。”
“而且因为给出的价格实在太高,买家人的身份被设成了机密,即便是我都没有办法从档案库里,去翻出当时买走宝盏的人到底是谁……”
听着百晓生这么一说,再联想到他刚才对我刨根问底儿的架势,我不免戏谑地回了一句:“呵,你之前不是还对我说,你们这儿都把客户的隐私,当成可以交换的筹码吗?”
“原来你们也不是没有商业道德啊,只是看人下碟罢了。”
百晓生面露窘迫地没有吭声,若是十分钟之前,我敢这么与他说话,早就被他给轰出去了。
不论怎么说,能从这些名单上,知道沈知言很有可能现在还活着,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来到百家最大的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