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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页(第1页)

伍少祺似有若无地唔了声,刻不容缓地又吻了上去,这不能怪他,从地球两端到舌尖交缠得来不易,呼吸跟心跳狂乱无序,他搂在安格丰腰背上的手又揉又搓,一个没注意碰到了伤口,安格丰倒抽一口气,差点没咬在的舌尖上。「对、对不起,我忘了你身上有伤。」伍少祺从□□中惊醒,退开一些距离:「你现在的状况能做…激烈运动吗?」安格丰搂着他的脖子低低地笑,房间没有灯,落地窗带进来的一点微光全收在他眸子的深潭里,静谧幽亮,充满诱惑,又带点悲伤,他说:「可能会影响表现,但不能再等了,我一直想等你长大一点再想清楚一点,等来等去,等到快要没有明天。」他不管伍少祺一脸震惊,又勾着脖子吻了上去,轻咬他的唇让舌尖长驱直入,不像刚刚那么急切,而是如同欧美爱情电影里的主角一样缓慢而缠绵的相吻,情到深处,安格丰的脚绕上伍少祺的腰,是各种离开地球表面的方法中最浪漫的一种。「去床上。」安格丰带着喘息在他耳边厮磨,伍少祺喉结滚动,全身血液都奔向某个部位,他把安格丰放到床上,双手撑在他耳边两侧,用最后一丝理智提问:「你的身体受的了吗?」安格丰没有回答,只是瞇起眼睛笑的非常恣意,扬手一勾一带,便跟伍少祺上下对调,他坐在伍少祺的腰间,啪地解开对方腰带,甩了两圈抛到一旁,像个牛仔般神气却又带点邪魅,伍少祺瞪圆眼睛看傻了,他从来没想过用「邪魅」这两个字来形容教练。太不真实了!却又好带感…他几乎没注意到安格丰是怎么剥光两人衣物的,还打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让褐黄的灯光洒两人的裸体上,他的指尖从喉结开始往下移动,划过伍少祺的胸肌跟腹部的八块豆腐,啧啧啧这肌肉真美,他不禁赞叹,然后拿出一个小瓶子说,你来帮我。一个晚上的汗水淌在床上、在沙发上、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他们尝试各种姿势,但都更喜欢看着对方正面交锋。安格丰拧着眉咬着唇痴迷又沉沦的神色,伍少祺只要看上一眼就能策鞭万里,在冲撞里绽放爱恋,在□□里揉碎时光,让人有种可以无穷无尽交颈缠绵下去的错觉。但那终究只是错觉。当晦暗的天空在远方透出一丝微光,安格丰正骑在伍少祺身上,一波波极度快感让他筋疲力尽汗水淋漓,连坐都要坐不住,于是弯下腰来第n次亲吻少年,然后退开,汗水顺着他的鼻尖滴在伍少祺脸上,像泪水一般滑落。安格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专注而且温柔,曲起手指蹭了蹭伍少祺的脸,他轻声说:「如果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希望你能记得这样的我。」伍少祺瞳孔一缩,伸手一揽让他趴在自己的胸膛,密密实实地将人搂紧,鼻头发酸地说:「不会是最后一次,不准死,不要离开我,你答应过的不能不算话。」安格丰伏在汗涔涔的胸膛上,自己也是湿溜溜的,像一条被冲上岸再也回不去水中的鱼,看着墨黑深蓝天际尽头那一点金橘色的光,静静等待命运的宣判。「不会离开你,」安格丰轻声说:「最多就是换个形式守护你。」身下的胸膛开始颤抖,搂着他的手越箍越紧,他终究还是让这个少年伤心了,安格丰再度亲吻他,带着安抚、不舍以及诀别的意味,然后他们在晨光中再度交合,经历神魂迷离的快感跟疯狂,再精疲力尽的交缠相拥。安格丰眼神散涣的像是快昏过去了,阳光从他背后描绘出金色的轮廓,伍少祺目不转睛看了许久,直到安格丰完全闭上眼睛,才在他鼻尖上亲一下,低声说:我爱你。作者有话要说:要發個文好難☆、ch60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更了相聚的番外,怕大家不知道,在這裡說一下。安格丰再睁开眼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窗外天又黑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其实他连怎么回到医院的都记不太清楚,最后一个清楚的记忆是一句低哑的我爱你。昨夜种种好像是场荒诞旖旎的美梦。大战一晚对现在的他来讲是太超过了点儿,即使醒来仍然全身无力,他动了动想拿床头的水喝,这才发现掌心里被放了个日式风格的平安符,有点儿眼熟…哦,是伍少祺常挂在背包上的那个。抿着嘴笑了笑,安格丰把平安符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把玩,太入神了,以至于石平开门进来他都没发现。「什么宝贝啊?」石平提着塑料袋进来,把门带上:「笑的这么开心。」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安格丰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冷不防的被吓了一跳:「哎,你走路怎么不出点儿声啊?」「我怕你还在睡,开门特别放轻动作呢,」石平走到他床边,一边从袋子里拿出圆形餐盒,一边用八卦满点又有点羞赧的表情问他:「你们…昨晚…那个…都成了吗?」「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安格丰回答的非常坦然,嘴角还有点压抑不住的愉悦:「年轻人的身体素质就是好。」石平听了哼笑一声:「我就知道,你回来睡了十个小时都没醒,可想而知昨晚战况有多激烈。」想了想又有点后怕:「你倒是快活,哥哥我都快吓死了,万一你们纵欲过度发生什么意外我不就成了帮凶,我还帮你跟医院请假呢。」「谢谢。」安格丰看着他慎重地说:「谢谢你成全我的任性。」他如此真挚地道谢,石平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现在你任性也任性完了,该好好当个病人了,等一下有位脑肿瘤权威医生要过来,会跟你的主治医生讨论手术的事情,可能也会来病房。」「权威医生?」安格丰愣了愣:「你去哪里请来的啊?」「我没这么神通广大,是你爸的人脉。」石平说:「我把你的情况告诉伯父伯母了。」「你…」安格丰一下瞪圆眼睛,喊道:「我不是叫你别讲吗!干嘛徒增他们两老的烦恼!」「什么叫徒增烦恼,你这个人的毛病就是太爱替别人想,他们爱被担误爱操心,你管的着吗?你凭什么剥夺他们关心你的权利。」石平不带喘的哗啦啦一通说:「如果,如果最后你…不在了,他们连跟你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被迫接受突如其来的事实,你不觉得很残忍吗?」安格丰被他讲的一愣一愣的,半句话也回不出来。「以上都是伍少说的,」石平揉揉鼻子,放缓语气:「那天伍少问我你爸妈知不知道你要开刀的事,我说你不让讲,他就说了刚刚那段话,我听了觉得挺有道理的,就倒戈了。」「他…他…」安格丰惊讶地他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很成熟,也是真的爱…爱……靠,太恶心我他妈说不出口」石平脸都红了:「反正他是真心待你的,你别老把别人当孩子。」安格丰乖乖地点头说我知道了。「光知道没用,现在权威医生请好了,伯父伯母明天就回来,你唯一该做的是好好活着。」石平看着他再强调一次:「好好活着。」「那当然,全力求生。」安格丰咧嘴一笑,感性地补充一句:「老搭挡,谢谢你。」石平又不好意思了,喊说要去看看医生来了没就跑出病房。星期六整日赛程非常紧凑,上半天初赛,下半天复赛,全国锦标赛比他们之前参加过的任何比赛都重要,选手们全部严阵以待,平常在隔离区伍少祺还会跟尚恩聊天,现在两人都绷着脸连讲一句话都欠奉,基本上几个小时都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比赛前跟中午休息时伍少祺打了几次电话给安格丰,但不是没接要不然就是石平接的,说在做检查呢,你比赛好好加油,晚上再让他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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