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行!&rdo;安祯拍桌而起,梦里惊悚的岳兵戈的脸和别的男人如胶似漆的画面令他后背发寒,&ldo;总得想想办法!你这一个月就什么都没做,每天过着相同的日子?&rdo;
&ldo;办法?&rdo;岳冰歌仿佛听到什么幼稚可笑的想法一般,眼神沉寂地凝视着安祯,&ldo;如果我说,那些所谓的办法,只有死亡是最有效的呢?&rdo;
既然他们在互换的时候出过车祸,就算最后毫发无损,在意识消失的那刻,她确实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那种带遗憾和惊恐,难以预料未来的感受,即使是她,也会觉得通体发寒。
岳冰歌甚至站起来,娇小的身体隐藏着巨大的压迫力,说道:&ldo;就为了尝试可能导致死亡的方法,我就必须放下手上最重要的工作,让我生活无忧的亲生妹妹一起,再一次面对生命危险,不惜付出惨重的代价只是为了一个躯体?&rdo;
&ldo;值得吗?&rdo;
不值得。
安祯默默在心里为她回答,无论多么不情愿地面对这个事实,得出的结论都是非常、十足地不值得。
安祯沉默地看着岳冰歌,她脸上的锐利气势中总能发现一丝脆弱,无论那是来自身体的错觉,还是灵魂的意识,都让安祯无比心疼。
&ldo;你心里,最重要的工作是什么?&rdo;
&ldo;华奥天空城。&rdo;岳冰歌准备这个计划,甚至当她仅仅十岁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念头,&ldo;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只是一个概念,但对我来说,是整个世界。&rdo;
岳冰歌说完这句话,站了起来。她拿起随身的手提包,直接目不斜视地径直走了出去。
安祯安静地跟在她身后,一句话不说。
他能感受到岳冰歌心中压抑的无边怒火,不能发泄的疲惫,所有的重担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甚至是父母对于岳冰歌婚事的期望。
即使那是一个不值一提的混蛋,她也不得不盛装打扮浪费一整天的时间,计划出一场不能完成的仪式。
他开始思考,这个世界的导向究竟是什么,岳冰歌如此重视的天空城又是什么。
创世神的话在他脑海里轰鸣作响,但安祯觉得,这一世,他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他下不了手,也无从下手。
他应该唤醒的究竟是灵魂中的岳兵戈,还是身体中的岳兵戈?
没人能够给他答案。
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地站在岳冰歌身边,什么都不做。
&ldo;等一下。&rdo;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岳冰歌已经脚步快速地走在了最前面。
安祯在后面喊着,岳冰歌却充耳未闻,电梯出口之外就是广阔的地下停车场,他们早上的车停在专属的停车位,通道宽阔而安静,能够听到两三辆车轻轻发动的声音。
忽然,他感觉有光线从视线边缘扫过,随之而来的就是发动机震耳的转动声。
&ldo;兵戈!&rdo;
☆、这不是演习5
安祯站在医院急救室外面,只能看到医护人员在忙碌地进行治疗。
他知道岳冰歌一定会没事,但仍旧止不住后怕。
当时那辆车是故意突然加速的,发动机的声音整个地下车库都能听到回声,安祯拼尽全力奔跑过去,也只能抓住岳冰歌的衣角。
而岳冰歌,甚至只是呆愣地盯着那辆车。
动弹不得。
&ldo;你的手流血了,先生。&rdo;
护士用酒精清洗着伤口,安祯却只关心一件事:&ldo;我送来的人怎么样了?&rdo;
&ldo;她没事,待会转入观察室。&rdo;
&ldo;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