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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混沌主义25（第2页）

然而下一瞬，一道蓝色影子从余光蹿过。

“啪！”

在摇摇欲坠的玻璃墙骤然破碎的清脆声中，诺亚直直扑上高楼外的畸形身影。

接着，与他一同坠落。

……

风声呼啸。随着下坠速度越来越快，霓虹灯的光影在脸边飞速闪过。

诺亚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感觉不到任何情绪。他盯着下方黄西装的脸，大脑一片空白，直到一个念头随着心脏急剧鼓动的巨响迅速清晰，占据整片脑海。

——他要撕烂这对翅膀。

黄西装注视着那只在平静中无声沸腾的海蓝色眼睛，说：

“愚蠢。”

他身体一斜，翅膀一甩，将诺亚朝大厦的墙面狠狠撞去。

“轰！”

烟尘四溢，碎石飞溅，两道影子滚入坍塌的墙内。

黄西装狼狈地起身，看了眼身后。

右侧的翅膀从翅根处被撕开一条大缝，几乎横穿整个翅面，深可见骨。血液从里头淅淅沥沥渗出。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这个深潜者难道不担心他自己坠楼吗？深潜者可不会飞。

他对从废墟中摇摇晃晃起身的诺亚说：“召唤仪式已经完成了，你阻止不了的。”

碎石从诺亚的发梢“嗤嗤”落下。他没说话，不等黄西装话音落下，便“咔”地一蹬地，在踩碎地面的瞬间如瞬移般逼近至黄西装跟前。

“……！”

黄西装反应过来，翅膀一扇，急速后撤，但诺亚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触肢。

诺亚侧身一脚急刹，硬生生扯回即将飞出大楼的黄西装，紧接着旋身把他抡出去。

“嘭！”“嘭！”“嘭！”

黄西装像大摆锤般被拎着一路砸穿数道墙面，最后狠狠甩飞出去。

他的身体在废墟中滚出一道长长的拖痕，直到后背撞上墙壁才堪堪停下。

他匍匐着身子，吐出一口带黑色碎块的血。

头顶响起破空声，他迅速就地一滚，堪堪擦着砸下的身影躲过。

“轰！”

刚刚身处的地面轰然碎裂，尘埃四起。

黄西装摔出一段距离，抬头，盯着烟尘中的影子：“你再不甘心也没用，纠缠我更没有意义……”

冰冷的利爪骤然破开烟尘，直直伸出，向他的头颅抓来。

诺亚的动作实在太快，黄西装只来得及脑袋一偏，避开这一击，却发现诺亚的手毫无停滞地越过他的侧身，一把抓住他后背的右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