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巴巴的大脑摔落在满地溶液里,抽搐几下,很快没了动静。
艾登的拳头继续朝它砸下。
溶液和肉块的混合物在他的拳头下稀烂、四溅,带着腥味的碎肉溅到他的身上和脸上。
啪叽!噗嗤!
他一次又一次地狠命锤击地面,直到大脑和眼球碎成看不出原状的一滩烂肉。
良久,他的动作才渐渐止住。
他盯着地面,沉默片刻,低声笑起来。
像梦魇般束缚了他一辈子的安妮·琼斯……也就只是一滩烂肉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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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围观全程的埃泽尔觉得,如果下次再去同一家火锅店,他绝对不会点脑花了。
等艾登的情绪缓和了些,埃泽尔很嫌弃地把诺亚拉到身后:“你别用沾了脑花的手碰诺亚。”
艾登愣了愣,一下子被从微妙的情绪里扯了出来。
他瞬间黑脸:“明明是你建议我砸的!”
“我可没建议你在汤水里徒手捞脑花。”埃泽尔转头,对诺亚苦口婆心地劝道,“诺亚啊,我们不跟这种容易发疯的人玩,啊。”
诺亚眨眨眼,慢吞吞点头:“哦。”
艾登:“……喂。”
他深深吸了口气,憋屈地脱下黄袍,翻过来,用还算干净的内侧布料擦手。
而埃泽尔趁这段空档,好好检查了一下诺亚的伤势。
诺亚身上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一处手臂骨折,左眼已经没在流血了,但还是没法睁开。
“痛。”诺亚有些委屈,“黏住了。”
见他疼了,埃泽尔立刻放弃了查看眼眶里侧情况的想法。
他睨了艾登一眼,决定等事情结束怎么着也得往这人脸上来几拳。
埃泽尔摸摸诺亚的脑袋:“回去让财政大臣帮你取出来。”
说是要带诺亚去医院,但一分析,却发现这会儿最高效的方法居然还是让病号本人带人下楼。
再三确认以诺亚现在的身体状况带一名成年男性不成问题后,埃泽尔看了眼窗外混沌的夜空,问艾登:“如果你不在,这个召唤仪式会怎么样?”
“重点不是我在不在,”艾登没好气道,“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