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莫说保护一个薛小姐了,就是去保护个皇子、公主什么的,也绰绰有余。现下主子却一调就是调了三个出来,全部去保护那个薛小姐。
这叫他如何不惊讶?因此刚刚才会忍不住出言询问。
少年没有在说话,挥了挥手。
秋寒低头默然消失在了房间里,就像他从没出现过一样。
窗外,天色渐晚,太阳收敛了光芒,不再像午时那般烈烈如火,变得温和轻柔。霞光倾斜,街道上已经看不见那辆马车的车影。
而薛姮坐在独自回程的马车上,亦有些恍然。
荷冬、荷夏和守月三人均有不同程度的伤势,只能放在后面的马车上单独运送。荷冬和荷夏还好,虽然伤的不清,那两人也几乎下的死手。
所幸大夫说没有伤及内里,好好养着,不吝啬补药也是很快就可以恢复的。
那守月却是实打实的重伤,一度昏迷不醒,高烧不退。
她从陆晏口中得知,守月跳湖后,一直被那个粉衣女子追杀,守月虽然成功反杀了对方,放出信号。但她本就受伤又憋着气和那人缠斗,加上这湖水里泡的太久,伤口恶化发炎,真真的不残也要半条命。
不过也是运气好,陆晏的人发现及时、救治及时,一切都在可以挽回范围之内。
三个人都是好好将养就能恢复的。
薛姮微微侧了侧身子靠在车壁,她愧疚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马车一路顺风平安的驶向了国公府。
薛姮甫一下车就见到了守在门口的薛川穹。是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差点忘了还有哥哥在等她。
薛川穹冲上来一看,就发现薛姮的衣服好像不对。他明明记得今儿个出门时妹妹大约穿了件碧色的衣服,先下却变成了一件翠绿色的。
当下急声道:&ldo;月娥,你的衣服?你是不是你&rdo;
薛姮忙道:&ldo;没有的,哥哥。只是和那些人争执的时候我衣服脏了,才在外面又新换了一身。&rdo;
陆晏送她之前,跟她商量过回去之后的说词。只说薛姮是不小心误撞了别人的船只,那人想讹钱不够,还出手打伤薛姮,恰逢陆晏游船经过,解救了薛姮。
至于甲板的划痕和船舱的凌乱就是双方争执的时候造成的。
薛川穹满心狐疑,先是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看了又看,见薛姮虽然衣服不对,可神色坦然,便相信她是真的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