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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肩膀被一股力量掰回来，双臂被固定入坚实的怀抱中，天昏地暗间，俞洺全身的肌肉紧绷起来，反倒是身后的门“配合地”自动关上。冯加霖将俞洺推到墙上，温热的大掌捧着俞洺的脸颊，对着唇瓣用力的索取，膝盖抵在他的双腿间，俞洺紧贴墙壁根本动弹不得，空气翻涌于两具燥热的身躯之间。“唔唔”俞洺忘记呼吸，艰难地吐着气息，连最普遍的氧气在此刻也变得稀薄起来，十指紧抓着冯加霖肩膀上的衣料，巨大的怀抱将所有灯光笼罩去，他的眼前只剩下朦胧。“蛋糕还没有吃……”“不急。”冯加霖摩挲着俞洺的耳垂，柔柔软软，还有点发烫，渐渐向下吻向脖子，双手不安分地从衣摆下方探去，后腰光滑软嫩，冯加霖小心翼翼地揉捏，仿佛是对爱不释手的玩偶的抚摸。俞洺被迫扬起脖子，鼻头酸涩，泪水模糊了双眼，昏暗的环境下仅存橙黄色的小灯，映入眼睛晕成一片。“哥，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他捧着俞洺的脸颊，指腹温柔地爱抚着，他在等待结果，在等待自己的询问是否能得到肯定的回答。俞洺微微抬头，平心静气去凝望着冯加霖俊逸的脸，这张脸充满了不可思议，俞洺不知道自己的哪一句话、哪一个动作，引得冯加霖似走火入魔般扑向自己，疯狂至极。他畏惧审问自己，他没有冯加霖的勇敢，但如果扒开心脏去细瞧，恐怕得到的答案会是完全一样。他伸出手指拭去冯加霖眼角的泪痕，缓缓向前，将额头相抵着。八年之间，俞洺从不为谁而活，他只为了他自己。世界亏欠他太多，早就还不清了，他不懂得去获取，却在诚心地感谢每个愿意走向他的人。无父无母，没有亲人，世界糟糕的一面大抵都让他遇见了。“不会再分开。”他热泪盈眶地说出这句话。这一刻，他选择了相信冯加霖。回看流年，究竟是哪一瞬间让原本喊他哥的冯加霖的情感变了质，找不到，如果真要做个确认，则是小小的俞洺不停地喊出的那声弟弟。俞洺伸出双臂将冯加霖环在臂弯里。冯加霖则搂住俞洺的腰，并不断上下摸索俞洺的后背，似在安抚来之不易的珍物，他静静地说：“哥，我爱你”俞洺的心口都在颤抖，他张了张嘴巴，为了止住再次冒出的泪水，双眼往天花板看去，可怎样也控制不住生理性的眨眼，致使酸涩感充斥着眼眶。“我知道啊。”俞洺这样回答。拥抱很久，俞洺笑着提醒：“蛋糕还没吃，再不吃，今儿生日就过了。”冯加霖才转回去坐沙发上，将蛋糕大口塞入嘴巴，忽然眸光一闪：“我还没跟你合唱。”“你先吃，等会就唱，肯定要再唱几首，要不然剩下的时间都浪费了。”俞洺揪着冯加霖的头发把玩，像摸小狗一样。天空下起了大雨，灰沉沉的天仿佛电影的谢幕。前挡风玻璃的水如瀑布般涌来，雨刷忙碌地嗖嗖扫过。回到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俞洺受不了皮肤黏腻潮湿的感觉，迅速躲进了浴室，洗了二十分钟，擦着头发走出来。冯加霖捧着干净衣物在门口乖乖等待，俞洺走过来，冯加霖便俯身在嘴唇的位置快速亲了一下，蹭地溜进去。俞洺原地发愣，觉得被占了便宜：“你搞偷袭！”他回到卧室，抱起电脑在床上看，五分钟进入工作状态，竟连之后悄声进屋的冯加霖，他都没注意到。“哥！”一声喊之后，俞洺就被一个庞然大物给笼罩着，全身上下纠缠在一起，冯加霖将电脑搁在床的另一头，转过头，俯身埋在俞洺的胸膛。“我今天太开心了。”俞洺笑了笑，他拿指头捣了捣冯加霖软软的侧脸，说：“我想看你眼睛，能不能起来让我多看看你眼睛。”漆黑似墨水的双眼。冯加霖双手撑在俞洺身体两侧，问道：“哥，万一我之后上了年纪，变得不好看了，你还会喜欢我吗？”“你在跟谁比年龄呢？”俞洺心中遭到暴击，虽然只差了五岁，可五年就长达一千八百二十五天，这么一算，很久了。俞洺忿忿：“你不嫌弃我就不错了。”“我绝对不会嫌弃你。”冯加霖趴下身子，与俞洺再次拥吻在了一起，洗浴后的清爽的香皂气味，使冯加霖成了猛嗅的饿犬，逮着俞洺香甜的脖子不放。「哥疯的人不是我，把我变成这样的，是你」俞洺不知怎的，在如此亲密的时候想到了这句梦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