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余生看着怀中的小孔雀的睡颜,润玉心眼里都是藏不住的欢喜。他的小孔雀身上只披着他的衾衣,白色的鲛纱清浅润滑,懒懒的裹着穗禾的身躯,那摩挲过千百次的诱人景色若隐若现,穗禾眉宇间还有情,欲之后留下的潮红,枕着他的手,霸道的搂着他的腰身,睡得香甜,嘴角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就这样,润玉一夜没睡,看着他家小孔雀的睡颜,嘴角轻轻的勾着,笑意从墨色的眸中溢出,给原本清冷的璇玑宫镀上了几分暖。月色从窗户洒了进来,照在润玉这方轻柔的缠着小孔雀的龙尾之上,落下了点点的星光,似润玉雀跃的心情,风从窗户外面溜进来,吹淡了几分空气之中暧昧的味道,白色的纱帐随着清风舞动,悠悠扬扬月色渐渐的退去,柔和的霞光从云层之中洒向了大地,新的一天开始了。怀中的小孔雀依旧睡得沉,深情的吻了吻小孔雀的眉心,轻柔的将她放在这片取回来的云从之中,润玉才起身,披好外袍,推门而出。璇玑宫外有灵力的波动,这熟悉的频率让润玉原本眉宇间的独有的温柔瞬间消散,灵力在指尖微动,原本懒懒的披着的外袍换成了润玉日常的白衣锦袍。召来了魇兽,润玉轻轻的拍了拍魇兽的小脑袋,嘴角带着清浅的笑。“穗禾醒了,告诉她可以赖会床,我去去就来。”小魇兽乖巧的点了点头,欢喜的趴在了穗禾的门口,润玉蹲下身子,看着小魇兽,问道。“你这是找到了那心头熟悉的源头了?”小魇兽看着润玉,眼睛里亮晶晶的满是期待的看着润玉,眉宇间满是欣慰,摸了摸小魇兽的脑袋,点了点头。小魇兽欢喜的跳了起来,想要跑进去看看穗禾又偷偷的看了润玉一眼,只见对方摇了摇头,耳朵瞬间拉了下来,蹄子轻轻的刨着眼前并不存在的土,又偷偷的看了看润玉,见对方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不禁趴在地上,不理会润玉。“这脾气倒是渐长了,”润玉笑道,“昨晚累了,还在休息,你可不能打扰她?”小魇兽听到这里,那焉哒哒的样子立刻变了,从地上起来,站的直直的,一脸保证的看着润玉,轻轻的笑了笑,润玉起身,灵力从掌心滑出,覆盖着这偏殿,确认再三以后,才离去。璇玑宫外,有侍从看到润玉,上前简单的对着润玉禀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处理好了?”“一切都按照殿下的指示,办好了。”“退下吧。”“诺。”凌霄宝殿传来小仙官拉长的嗓音,众人纷纷看着凌霄宝殿门口,一袭白衣锦袍的润玉。“参见太子殿下。”刚踏入了凌霄宝殿,下面是整齐的统一划一的参拜之声,润玉步履从容,似乎没有看见旁边愤恨的旭凤和一脸害怕的锦觅。“见过父帝,”润玉对着天帝行了一礼,语气之中带着疑惑,“此刻还未到早朝的时间,不知众仙为何聚集于此?”“润玉!”话语才刚刚落下,旭凤便指着润玉说道,“母神遇害失踪,你心里甚是得意吧!”“母神遇害失踪?”对着天帝行了一礼,在对方点了点头之后,润玉才转过身,看着旭凤,语气里满是惊讶,眼里带着疑惑,“润玉实在是不知旭凤所说是何意。”“演,你继续演!”旭凤眼眶通红,似被困住的猛兽,若不是锦觅拉着,估计都要上前去对润玉动手了,“润玉,我把你当做兄弟,却从未想过你是这般的心里深沉!”“旭凤,”润玉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与痛苦,语气里没有了平日里的那种悠闲淡然,而是带着恰到好处的严肃,“母神失踪,作为兄长,我能理解。可是,你也不能这般污,蔑兄长!”“父帝,”衣袖在空中轻甩,润玉转身,对着天帝说道,“儿臣实在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同儿臣这般关系密切,还请父帝告知一二。”“事到如今你还巧舌如簧,颠倒……”“放肆!”天帝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众仙立刻跪了下来,不敢言语。“成何体统!”天帝看着旭凤,眼睛里已经不是当初那巨大的失望了,而是眼不见为净的烦躁,一方上好的砚台砸到了旭凤面前,天帝暴怒,“你给朕跪下!”旭凤看着天帝,眼里是藏不住的恨,还是锦觅在旁边扯着旭凤的衣袖,眸中满是乞求,旭凤才不情不愿的跪下。“太白金星,你来说。”“诺。”太白金星对着润玉行了一礼,简单的将事情经过介绍了一番,原来昨夜天后独自在花园之中饮酒,微醉却被润玉所杀,独留了一把带血的匕首在地上,荼姚已经不知所踪。而恰巧的是,这把匕首正是润玉常用的那把。“仅凭借一把匕首,便断定是润玉所为吗?”根本没有理会旭凤,润玉却是看着天帝,“父帝,您也是这般认为的?”“朕自是不会相信你会做这般大逆不道之事,”天帝说道,“只是荼姚是这九天天后,如今既然牵扯到你,自是要拿出一个说法出来。”润玉叹了叹气,掌心灵力微动,平日里随身带着的匕首出现在手中,众仙看见便明了。放在天帝面前的匕首同润玉手中的这把初见不觉得,对比之下高低立刻分辨出来。放在天帝面前的那把匕首同润玉手中的这把很像,却只是形似而神无,润玉手中这把匕首即便不出鞘,周身都有着淡淡的铁血之气。“是我错怪你了。”看着润玉手中的匕首,旭凤身上满是哀伤,气焰散尽。“此事既然事关母神,润玉不禁要问上一句,究竟是谁第一个发现了这匕首。”这话说出来,锦觅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就连握着旭凤的手都凉了几分,旭凤顿了顿,在天帝开口之前先说了。“是我,”旭凤对着润玉行了一礼,“一切都是旭凤的过错,还请太子殿下原谅旭凤的过失。”这句话出来,天帝心中原本那仅剩的丝毫的希望都消失了,看着旭凤,只觉得这千年心血都付诸东流,瞬间苍老了许多。润玉没有理会旭凤,只是收起了手中的匕首,对着天帝行了一礼。“这是父帝吩咐儿臣连夜整理出来的此次仙魔大战的伤亡人员,物资调配,赏罚功过和后续的相关事宜,”润玉将厚厚的一本奏折呈上,此事众仙才发现了太子润玉眼角下那若有若无的淤,青,心下对这未来的天帝便是多了几分期许,又听见润玉说道,“仙魔大战,众多将士为了天界浴血奋战,相应事宜理应及时处理,儿臣草拟了一个基本的方案,还请父帝明察示下。”凌霄宝殿中如今是众人都加入了讨论仙魔大战后魔界安置,将士赏罚抚恤等问题,旭凤只觉得格格不入,不过百年间,这原本属于他的主场,如今却是润玉的专属,那人一袭白衣锦袍,侃侃而谈,整个人身上是藏不住的意气风发与踌躇满志,此刻偌大的凌霄宝殿再也找不到任何关于他的位置了,这九天凡尘,除了这手心一抹柔软,再无他人值得旭凤挂念了。璇玑宫。身上有着微微的不适,起身却没有发现润玉的踪迹,无端的有些委屈。手上有着微微的凉,拉开衣袖,却发现带着的是那串穗禾熟悉的鲛珠,蓝色的光在圆润的鲛珠中流动,似润玉化为真身时候的眼睛,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鲛珠,穗禾的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全身上下都是润玉留下的气息,每一处每一寸都被霸道的打上了属于润玉的专属的印记,躺在这软绵绵的云层之中,穗禾不禁想到了前世,原本胭脂色的脸不禁通红,忙把头埋在云层之中,不敢见人。空气之中是微微流动的水灵之力,一方透明的结界笼罩在房间周围,穗禾笑了笑,披着衣服起身,却发现昨日的衣服早已不能穿了,看着池水之中那交错的红与白,穗禾脸上不禁爬上了点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