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卷起天边一片云,给月的光华上遮了一层纱,淡淡的。
冷嫦曦坐在窗棂上,透过朦胧的月色,望着院中一汪碧水,那月影的倒影在碧波上波光粼粼。那片碧波边,冷老爷找人修建了一座高高的观月台,那观月台的阶梯是汉白玉石条铺成,一共三十二阶,顶端是一座延伸入碧水上方悬空的八角亭子。那是冷嫦曦最喜欢的地方,站在那观月台上,举头望明月,低头见月影,入眼皆是银辉。
五天了,整整五天了,赵瑗却是一眼也没来瞧过她,她这几日习武都异常的勤奋,早早便去了武场,可是每每都扑个空,得到的回答皆是:“赵瑗师弟已经走了。”她自然知道他是在躲着她的,这样的回避让她有些难受,却又倔强地不要低头。细细想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冷战,心底有些焦灼,有些盼望,仿佛无数的蚂蚁在心中缓缓爬过,麻麻痒痒的,还有些微微的痛意。
夜风徐徐,透着初夏的气息,却也带着丝丝的凉意。
冷嫦曦甩甩头,决定不想了。换了衣服,乘着夜色,她顺着幽深的石径向那观月台走去,这个时候早已夜深人静,下人全都入睡,就连灵善都被冷嫦曦打发进了房中,所以她也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穿着练舞服出来溜达。
爬上观月台,冷嫦曦靠在一根柱子旁,看着水中随着微风晃动的月波,一层一层的,煞是好看,那水中的锦鲤似乎也被这朦胧的月吸引了上来,摇头晃尾地在水中玉盘里穿梭,霎时间将这轮水中的明月给带活了。
又是一阵风撩过,那一丝云彩渐渐散去,水中的月影光华更甚。空中的银辉洒在观月台上,顿时让那观月台如同沐浴在聚光灯下一般耀眼。
清风撩起冷嫦曦颊边的一缕发丝,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头发用簪子简单地挽起。
站在观月台的中间,冷嫦曦两脚跟并拢,脚掌外展,两手放在小腹处,深吸一口气,缓缓踮起脚尖,双臂如同天鹅一般优美地展开。
舞姿虽然还有些生涩,身躯也带着一些不灵活,但那蹁跹的舞步极其的轻盈,那特别的舞姿也不禁令人目不暇接,她仿佛是一副在月光下流动的画一般,每一个跳跃,每一个展首,都深深地牵动着正隐身在碧波畔假山后那个人的心。
跟着史浩进入月曦阁,赵瑗本以为他是想让自己去冷嫦曦的屋中,谁知跟着他走,尽然是来到碧波旁。但才一到这,他便深深地被观月台上的那抹身影震撼了。那种绝美的舞姿,如同天鹅在湖中嬉戏,或展翅高飞,或埋首水波,优雅曼妙。这一瞬间,他仿佛在这个只有五岁的孩子身上瞧见了天鹅的影子,他几乎认为,她就是天鹅的化生。
这样的舞姿他是第一次见到,就连呼吸都为之一窒。
“她,从哪里学来的?”赵瑗神情变得有些复杂,也就在这一瞬,他突然明白了冷嫦曦要搬到月曦阁的理由,确实,这样的舞蹈太惊世骇俗了。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史浩瞧着那抹身影,淡淡道,眼中是看不出来的深意:“无意中发现了之后才将你带来这里的。”
两人良久不语,直到半个时辰后,冷嫦曦缓缓从舞蹈中平顺了气息,坐在观月台中赏玩着月色,史浩才突然开口道:“乱世红颜,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显然,这句话戳痛了赵瑗,也揭开了他心底隐隐的担忧,他蹙着眉,思想良久,才缓缓对史浩道:“这件事,还烦请先生帮我保密。无论是我父王还是皇上那,都请帮忙担待一些。”
史浩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深深地望着他:“有些事情,不是你我瞒着就能解决的。金鳞岂非池中物?若坚持非她不可,只怕你以后的路不好走啊!”
“我自有分寸。”赵瑗对着史浩轻轻点了点头。
史浩没再开口,只是转身离开了月曦阁,而赵瑗也紧跟在他身后一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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