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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黎染目前的积蓄是23万,相较200万的欠款,差额可以说是从云市东城到北京天安门的距离。
&esp;&esp;方平的治疗费、房租还有200万,压的一个23岁的孤女毫无喘息之力。
&esp;&esp;黎染习惯了,习惯孤身在这个世界寻找一个偷生的缝隙,习惯仰望天上的极乐鸟,期盼自由自由总有一日会到来。
&esp;&esp;她在更衣室换衣服,手掌下意识在口袋里寻找一枚胸针。
&esp;&esp;摸了个空,她迟缓的转动眼眸。
&esp;&esp;5年了,那枚极乐鸟胸针被莫关北带走5年。
&esp;&esp;5年了,她仍然会在失神的时候下意识寻找那只极乐鸟。
&esp;&esp;她把它弄掉了?
&esp;&esp;胸针呢?又会被莫关北遗弃在哪个角落。
&esp;&esp;深深突出一口气,黎染换上工作服,今晚是她第一天在南城的夜店兼职。
&esp;&esp;动次动次的鼓点震耳欲聋,蓝色的闪光灯晃得眼睛疼。
&esp;&esp;黎染忍着不适感,听从领班的吩咐站在a区。她的工作说简单也简单,只需要在周围卡座客人需要加酒的时候,记录然后通知吧台。
&esp;&esp;说难也难,因为现在客人加酒的时候通常会“加码”。
&esp;&esp;比如现在。
&esp;&esp;白色沙发是a区最大的卡座,个中年男人,穿插坐了十多个女孩。桌上一片狼藉,倒着的酒杯,果盘,喝了一半儿的轩尼诗。
&esp;&esp;穿着灰色衬衫的男人,肚子大的快把扣子顶开了。
&esp;&esp;他挥挥手,黎染上前。
&esp;&esp;“先生,您这桌要加酒吗?今晚轩尼诗到了一批年份相当不错的,您也可以存在店里”
&esp;&esp;黎染说着领班教的固定语句。她低头准备在机器上记录,一节白玉的脖颈暴露在男人眼前。
&esp;&esp;脚步轻飘飘的男人眼睛瞬间亮了,不着痕迹的向她挪了半步,醉醺醺的脸俯下,酒气熏天的气息扑向黎染。
&esp;&esp;“美女,我买了酒有什么礼品?”
&esp;&esp;夜场灯光昏暗,黎染狐疑的思考客人说的礼品。
&esp;&esp;领班好像没说过店里有什么折扣活动啊。
&esp;&esp;正当她抬起头,对上男人肥肿的脸惊的往后一退。
&esp;&esp;男人还沉浸在自己的色欲里,见黎染往后退,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esp;&esp;细腻的皮肤触感,激发了男人被酒意泡发的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