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结,你丫的,早不叫晚不叫,这个时候鬼什么,不悦的瞪向那间牢房。“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隔壁牢房里,一个浑身邋遢的女人捂着脸,不断自言自语,那消瘦的身体甚至还微微发抖。“陛下”身下的人儿坐了起来,将脑袋埋在顾轻寒怀里,那妖媚的小脸上丝丝红晕还未散尽,只是那妩媚的桃花有点惊圃未定。拍拍他的后背,安抚着。“嘀咕什么呢”“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你们先把衣服穿起来再说。”“已经穿戴整齐。”听到顾轻寒的声音,隔壁牢房内,那个邋遢的女人,将捂住眼睛的手掌撑开一个缝隙,确定她们都穿衣整齐后,才大大的呼出一口浊气,身子往墙边跌坐下去。“你们,你们真是有辱斯文,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居然做出这种苟且之事,你们,你们,简直就是败坏斯文…简直…”邋遢的女人,憋红了脸,气急败坏,讲了半天,却也找不出一句骂人的话。当然,她本就邋遢的脸,即便红了也看不出来的。段鸿羽冷笑一声,从顾轻寒怀里挣脱开来,“夜幕早已降临,这周围除了你还有别人吗?你不看谁会看,再说,再说我是她的夫郎之一,即便做了什么,也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反倒是你,不好好的读你的圣贤书,居然还偷看我们。”邋遢女人被噎得一阵无言。他说的好像也对。可是,可是,可是在这种行方,行这…这…这也…虽然是对方理亏,可她找不到什么理由可以驳回,毕竟人家确实是恩恩爱爱的夫妻。甩甩头,继续躺向那草堆床。撇撇嘴,突然间想到什么,一窜而起,偷偷摸摸道,“你以后别自称陛下与臣侍这几个字,这是犯杀头的大罪啊,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可就不好了。”段鸿羽“扑哧”一笑,陛下不砍人脑袋就不错了,谁还敢砍陛下的脑袋,嫌命长啊?撇了一眼那浑身邋遢,看不出长样的女人,再看看有些衣衫不整的段鸿羽,顾轻寒理了理衣服,倒了杯茶水咕隆咕隆喝了起来。段鸿羽连忙靠过去,帮忙端茶倒水。“你们是受了什么冤枉进来的”“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受了冤枉进来的”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看向那个邋遢却一脸斯文儒雅的女囚。“这大牢里关的,十个有九个半都是受了冤枉才进来的”“十个有九个半是冤枉进来的?”“可不是,这些人都是穷苦百姓。那些恶人即便被告了,顶多拿点钱塞给府尹大人,双手一拍,直接走人。”女囚往墙边一坐,闷声道。“没有人管吗?”“天下乌鸦一般黑。”顾轻寒眸子一寒,原来是官官相护。放下手中茶杯,将段鸿羽靠过来的身子拍开,接着问道,“流国不是闹饥荒吗,怎么看起来一片太平盛世。”隔壁的女囚眸子睁得老大,看外星人的目光看向顾轻寒,“你是从哪里来的?你应该是世家子弟,没出过京城的吧”还不等顾轻寒回答,女囚摆摆手,仰望头顶,声音低沉“你没出过京城不知道,京城的帝都,那是富人区,做一个样子给偶尔出宫的女皇陛下看的。在京城之外,或是城郊,那是一片人间炼狱呐,一路走来,都是饥荒的百姓。”“我朝陛下,非但多年来不管朝政,还滥杀无辜,宠幸佞臣,忠臣良将几乎被斩杀殆尽,只剩下几位年过古稀的老臣。”“李尚书一生耿直,却因她的耿直良善,得罪不少恶势力,膝下儿女皆被斩杀殆尽,只余一个年幼的外孙。帝师大人一生都在为民奔波劳碌,正义无私,却只得一女,一个纨绔不化,恶事做尽的女儿,等帝师终老,女儿又能有何作为。徐老将军骁勇善战,奈何年过古稀,老矣。只有一个左相路逸轩还能为民多做一些善事,只可惜,路相出生卑微,有朝一日,帝师与徐老将军逝去,也必将孤掌难鸣。”“我流国虽然是泱泱大国,但是连年的天灾人祸,已把国家都掏空了,卫国养精蓄锐多年,野心勃勃,一直想着侵占我流国,就连裴国,十几年前那一战,也早已让他们恢复了元气,三国开战,那是必不可免了,女皇无道,朝官无能,只怕到时候我流国已无再战之力,已无可用之人啊…”女囚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可顾轻寒听了这一席话却皱紧了眉毛。她知道流国的形势不容乐观,想,没想到竟然悲观到如此地步。段鸿羽则睁着一双桃花眼,不可思议般的看向女囚犯,这女人,也太大胆了吧,居然妄议朝政,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题外话------推荐几本女强np好书《冷血女帝很妖娆》文明里暗里《极品狂女御九天》文漓漠☆、:陛下不见了“什么,你说陛下不见了?”古公公一把揪起面前颤颤巍巍的小侍。“是,是……陛下跟段贵君都不见了。”“陛下怎么会不见了,你们怎么侍候的。”扬起右手,一巴掌甩得小侍。“啪”的一声,小侍被打了个眼冒金星,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好半天没缓过气来,直接晕倒过去,可见古公公的气度之大。恶狠狠的目光转向面前跪了一地哆哆嗦嗦面色惨白的小侍,“说,陛下怎么不见的”“不,不,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奴才见陛下跟段君一整天都没出来,询问需不需要用膳,陛下没回应,奴才大胆进去一看,就没有看到陛下跟段贵君了。”“砰”的一声,小侍被古公公一脚揣开,直直的撞在殿柱上,额头一股鲜血哗啦啦的往下流,身子如断线的风筝无力的垂下,两眼一翻,卷翘的睫毛缓缓闭上,不知是死是活。“还不快给杂家去找,找不到陛下,杂家要你们后悔来到这世上”“是,是,奴才马上去找……”颤着牙齿,躬着身子,逃命似的拔腿离开,生怕晚一步,到阎王府上报道的就是他们了。“公公,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身边一个侍卫躬身一礼,眉头微蹙。“说,知道什么,都给杂家说出来。”古公公那毫无血色的尖细脸蛋瞪向了一脸犹豫的侍卫。“今天神武门上有二个行踪诡异的人,说段贵君最近胃口不佳,想尝点宫外闻香阁的玉酥糕。他们两个持着段贵君的随身令牌,小的们不敢多加阻拦,于是就放行了。”“什么时候的事”“回公公,午时左右,”“来人长什么样的”拂尘一甩,眉角一挑,疑惑的看向侍卫。“一女一男,女的看起来平和无害,却又处处透着贵气,男的看起来妖娆妩媚”“啪”一巴掌将侍卫甩得转了几个圈,头上冒过无数小星星,老半天才稳住身子,双膝一跪,“小的知错,不应该放行”不再理会侍卫,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宫外方向,咬牙切齿,自言自语,“段贵君,杂家敬你是陛下最为宠爱的侍君,才对你礼让三分,想不到你居然敢怂恿陛下出宫,杂家看你是不想在这后宫混下去了。”一旁的侍卫如坠冰窟,身子抖了几抖,好狠戾的杀气,古公公莫不是连陛下的最为宠爱的人也敢动手吧?“找,派人到宫外给杂家找,找不到,杂家要了你们的狗命”“是,公公,小的马上派人去找,务必把陛下找回来。”“报,启禀公公,左相路大人有要事求见。”传报的侍卫抬起头,刚好看到古公公血红狠戾的眸子,身子瑟缩一下,本半跪着的身子无意识的端跪下去,头抵头地面,久久不敢抬头,古公公又要杀人了吗?“让她进来”尖细的声音冷漠无情,如九幽地府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