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去把,我一个人能行。”伊唇冷声开口,不再理会保安,跳着越过院子进屋。
瞿姨看见伊唇推门进来,立马站起身迎上去,脸『色』焦急“四小姐,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您可得好好休息才是,哪能这样折腾。”
伊唇听见瞿姨关切的话无动于衷,脸上也是冷冷清清的,倒是没有拒绝瞿姨扶着她,跳到沙发前坐下,才对瞿姨冷淡的说,“瞿姨,你坐着,我问你点事。”
瞿姨坐下,小心询问“四小姐,您想问什么?”
伊唇看着瞿姨,目光柔和中带着犀利,“二『奶』『奶』的娘家是哪里的?”
瞿姨目光闪躲了一下,“四小姐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今日听有人说,二『奶』『奶』娘家人从临江县来了南都,所以便想问问,二『奶』『奶』娘家是不是在临江县。”伊唇问的随意,瞿姨却是小心谨慎。
“小姨娘家不是在临江县,而是在江北的舟官。”
“那这么说,从临江县来的是骗子了?”
“是不是小姨的娘家人我不知道,但是小姨的娘家却是舟官,不是临江县。”
“二『奶』『奶』家里有没有什么人,在同龄人中比较出众的?”
“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年有个舅舅天赋异禀,不但熟读兵法通晓历史,还精通『药』理,文采非凡,上能飞檐走壁,下可移形换影,可就是『性』子古怪,信奉鬼神轮回往生,喜研究星象说天下局势。族里人人都说他疯魔,神志不清,后来就不知去向了。”
“他叫什么?”
“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没见过人,便不曾问过名字。”
“二『奶』『奶』是布依族人吗?”
“不是,小姨是苗族的。”
伊唇若有所思,瞿姨也是心生疑『惑』,不知道伊唇为什么突然打听这些事情。伊唇的心思瞿姨向来『摸』不透,更何况伊唇的为人处世做事风格出奇多变,谁也不能猜到她的目的。
伊唇看着瞿姨一眼不眨的盯着她,半刻也不曾离开视线,似有想起什么问道:“瞿姨,你在伊家宴会上说你有二『奶』『奶』的录音,那录音现在在哪里?”
瞿姨突然慌张起来,眼神左右闪躲,说话也是吞吞吐吐,“那录音。。。。。。我。。。。。。四小姐,录音不在我这里。”
“是不在你这里,还是根本就没有?”伊唇追问。
瞿姨惊诧的看着伊唇平静的神『色』,脸『色』变了变,半天也没有编造好说辞,只得承认,“我不知道,录音这件事是陌少爷让我如此说的。”
伊唇胸口瞬间闷了一口气,又想起了南宫陌今晚赶她走那种决绝和冷漠,脸『色』绷起,语气沉了沉,“你们母女还真是懂得择木而栖,南宫陌许诺了你们什么好处?”
“四小姐,我。。。。。。”
伊唇站起身子,单脚跳着离开沙发,显然不想再听瞿姨解释,瞿姨连忙站起来想要伸手去扶伊唇,伊唇直接推开瞿姨的手,眼神讳莫如深的看了一眼,跳到楼梯口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跳上台阶。
“四小姐,伊家宴会那天,乔缘出事了,是陌少爷救的她。”瞿姨看着伊唇的背影解释,伊唇却置若罔闻,动作没有丝毫停留,上了楼消失在楼梯口。
伊唇进了房间,赌气般的一屁股坐在床上,用力过大扯到了腿上的伤口,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握紧拳头砸在身边柔软的棉被上,看着对面穿衣镜中眉头紧蹙,闷闷不乐的自己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啊~”伊唇发出低沉的怒吼宣泄自己的不满,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而烦闷?
是为了宫陌和南宫陌互生情意,还是为了南宫陌知晓她所计划的一切,又或者因为南宫陌从不曾帮她却总是横『插』一脚打『乱』她的计划,还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博得南宫陌的同情值得他纡尊降贵施救?
又或者是恼怒自己这么多年还是在意,在意南宫陌看不见她,在意南宫陌连一个角落也不曾施舍给她,在意所有女孩都能换来南宫陌的浅笑温语,偏偏有她一个伊唇,不管是曾经的奉承讨好,还是如今的隐忍躲避,都换不来南宫陌的一点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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