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学了。”方寻说。
“什。。。。。。”宫野瞪着他。
“没什么好上的,我反正是一个没有前途的人。”方寻挑了挑眉。
“你爸知道这事儿吗?”宫野问。
“知道啊,他也没什么意见。”方寻说。
宫野叹了口气:“那你。。。。。。”
“我今天就走了,以后不麻烦你了,”方寻声音很轻,“衍哥。”
宫野看着他。
“你是个很好的人,真的。”方寻抬起手指摸了一下他的眉毛。
“你别语气搞得跟诀别似的,”宫野啧了一声,“问你,找到合适的活儿干了吗就退学?不住这儿你去哪儿?回你爸那个家?”
方寻摇了摇头:“不回。”
然后他又笑着抬起脸:“别担心我。”
宫野没说话,摸出根烟点上。
“送你苹果的意思,希望你这一年都平平安安。”方寻说。
“就祝我一年平安啊?是不是太小气了点儿?”宫野问。
方寻笑了笑,没说话。
“十块三斤。”老大爷晃着个破扇子,翘着二郎腿躺在摊位上。
蒲龄看了看天,搞不懂下雪天这老头还扇什么扇子。
他随手翻过一些有口子和有疤的苹果,仔仔细细地挑个大颜色又好皮也完整的苹果。
“哎别挑了,都好的。”老大爷不耐烦道。
“我送人的。”蒲龄看了他一眼,“当然要挑了。”
老大爷啧了一声,躺了回去。
最后蒲龄挑了五六个,付了钱往老妈的花店走。
午饭时间,老胡果然在老妈这儿。
两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盒饭。
蒲龄掀开布帘走进去,递给老妈一个苹果:“圣诞快乐。”
“哎哟,我儿子还给我过圣诞呢。”老妈乐呵呵地接过苹果。
“胡叔,圣诞快乐。”蒲龄把苹果给他。
“谢谢,谢,蒲,蒲龄。”老胡激动地说。
“你吃午饭没?”老妈问。
“在学校吃过了。”蒲龄说着,在架子上扯了两条扎花用的彩带,“借我用一下。”
“你干嘛去啊?”老妈看着他。
“不跟你说了我先回去了。”蒲龄边说边往门口走。
“彩带,带,是,是为了,送,送礼,物。”老胡说。
“哎哟,我儿子出息了。”老妈笑起来。
蒲龄站在阳台上看了一会儿,宫野的房间门紧闭着,看着不像有人的样子。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用彩带包好的苹果。
算了,就放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