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转头瞪了他一眼:“我今儿还就要把你妈的头发全扯下来你管着么!”
宫野没说话,手上用了点儿力气。
女人顿时手腕一麻,使不上劲儿,哎哟喂呀地喊了起来。
宫野松了手,又抬眼看了一圈按着罗英的几个女的。
女人们被他的眼神怵到,纷纷收手。
宫野把罗英扶了起来。
罗英脸上有指甲抓出来的血痕,头发凌乱,衣服也被扯得一塌糊涂。
“欠你男人多少钱?”宫野看着那女人。
女人气哼哼地沉默半天,最后说了个数。
宫野掏出钱包,把钱给她。
女人拿了钱,和一群女人扬长而去。
宫野略挑眉,看向门边:“还看?”
问的是那一群八卦记者。
八卦记者们顿时一阵苍蝇似的嘤嘤嗡嗡,散掉了。
宫野关了门,转身看罗英。
罗英面无表情地站在院子里,倔强地沉默着。
宫野叹口气,去屋里打了点儿热水,又拿了条毛巾扔进脸盆里。
“洗个脸。”他蹲下来,拧好毛巾递给罗英。
罗英没接。
宫野只好站起来,伸手替她擦。
罗英没躲,但毛巾碰到伤口的时候会皱眉头。
“疼吗?”宫野问。
“你不信我。”罗英说。
“没不信。”宫野说。
“我不知道他结婚。”罗英说。
宫野嗯了一声。
罗英闭着眼睛,任他擦着,过了一会儿眼泪从她的眼角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罗英的眼角有细纹。
原来她也会老,宫野到今天才发现。
蒲龄一觉睡醒,简单洗了个脸准备去学校。
一推门发现宫河撑着下巴,愁眉苦脸地坐在院子里。
“蒲龄哥。”宫河站起来。
“怎么了?”蒲龄问。
宫河摇了摇头。
“你哥呢?”蒲龄没忍住往二楼阳台看了一眼。
“我妈被一群女的打了,他去拉架。”宫河说。
蒲龄有点儿不太相信地看着他。
“真的。”宫河说,“不过你别担心,我哥肯定不能吃亏。”
“我知道。”蒲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