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好皇后朕要你们太医院全体陪葬!”
“皇上息怒!”
皇上看着满殿的宫人和太医全部跪在面前,除了头颅,万般无奈涌上心头,摇摇晃晃的踢开众人,扯开帷幔,踉跄的走进屋子,见着躺在床上那个满脸苍白,奄奄一息的女人,悲从中来,差点倒在皇后的面前。
“小姐!小姐!”秦文书抱着南凯风一路上回到府中,见南凯风虽然手脚冰凉,脉象却十分正常,看样子不过是着了点风寒,吩咐小红让厨房做点姜汤给南凯风暖暖身子,自己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急匆匆的便往皇宫赶去。
看着秦文书慌张的背影,南凯风捂着门外的石狮子,呕出一大滩湖水来,吓得小红赶紧给她敲背,南凯风脸色煞白的吓人,比白纸好不到哪里去,竟然没走两步直接昏厥在门外,吓得小红赶紧咋咋呼呼的往里喊人。
“爹!里面怎么样!”秦文书骑着马急急忙忙往皇宫里跑,大臣们都站在前朝和后宫中间的红廊处,纷纷浑身湿透,硬生生将红廊的地面浸湿。而秦狯此刻已经接不住这大风大浪,秦文棋扶着他靠在墙边,一直捂着胸口不敢有大动作。
“不乐观啊!听出来通报的小太监说,皇后娘娘受了心悸,大概是……怎么会这样呢!工部不想活了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爹!工部尚书和侍郎已经就地处决了,船夫说船桨忽然断裂,船身自己不受控制的往皇上的船边去。而我发现,我们的船里居然都藏着□□,从湖中心打捞的木板来看。而且本该是燃起驱蚊的药水,里面居然都是黄油和烈酒。”
“行刺!有人要行刺!先是逃走了白风,现在又有人要陷害我们!工部是我们的人,现在尚书和侍郎死了,这是再告诉我们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要拔掉我们的爪牙!”
“爹,您会不会是太敏感了?整座徽州城,怎么会有人要杀我们呢!”
“文棋,夜魅回来了么!”秦狯这才想起派出去的夜魅,捏着秦文棋的手腕,秦文棋也不清楚,安慰着自家父亲,“父亲,您先别急,折掉一个工部,我们还有其余的爪牙呢!夜魅也出去几日了,今夜差不多要回来了,您先别急!”
“我怎么能不急!这样闹出人命的事情,可是要掉脑袋的!”秦狯急的想要吐血,却听见后宫慢慢传来哀痛声,秦狯这会是吓着了,直接晕倒在地。
后宫内,皇后已经高烧不退,嘴里开始说着胡话,手里像是想要抓着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满脸慌张,嘴里喊着:“表姐!表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这是怎么了!”皇上见着皇后已经行为怪异,赶紧喊着太医进来,太医瞥了一眼,低头道:“梦魇,回光返照。”
“竺伯!竺伯!我没有!我没有害你们全家!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不是!”皇后双眼猛得睁开,上半身一下子坐起,满头大汗,吓了众人一跳。
“额……噗!”皇后的纤纤十指抓着明黄色的被子,硬生生别断小指的指甲,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双眼瞪裂,猛地一口鲜血吐在被子上,像是被抽走了灵魂那般,倒在了枕头上,头无力的垂在枕边。
“皇后娘娘薨了!”
随着太医的一声长叫,众人全部哭天嚎地起来,纷纷跪在地上,而皇上也慌了神,不只是皇后的死,还有她的遗言,关于竺家的那些事……
这次为了庆生皇后娘娘生辰的烟花大会却成了皇后娘娘的死期,烧毁船只十六,大臣死亡六名,伤二十四名,皇后薨!
工部尚书和侍郎于当晚被斩首,而他们的三族全部流放于边疆之地,抄家抄了十六户,硬生生连带着工部所有人都被扣了一年的俸禄。
全国为皇后披麻戴孝一个月,本来是好好的艳阳天,足足是出了这件丧事,一时间人们都胆战心惊,因为有人传,徽州城内,有叛乱份子……
皇上为了皇后,直接将自己锁在了书房,朝也不上,作息规律完全打乱,大臣也无可奈何,只能随着他而去,而此刻,秦狯站在家中的院子里,看着抬回的夜鼠尸体和又哑又瞎的夜牛,心急如焚,竟是气的差点站不稳。
“怎么会有人伤了夜魅,难道方丈山上有千军万马不成!”
“丞相,大哥的全身伤口明显就是白家刀法所作,二哥的伤,看不出来门道,但是我能确定,是鞭子的勒痕。二哥吃了止血的丹药,但是却又被毒哑了嗓子,可见动手的人是在威胁我们!”
“威胁什么?”
“他有能力杀了我们,可是他要慢慢留着我们的命,慢慢折磨我们致死!”
“你们没上山区看看是谁么!”
“当时已经夜深,而且他们伤的这么重,我们尚不如大哥,二哥,怕是会入了埋伏……”
“废物!”秦文棋一脚踢在报告的肩膀上,这一脚稳稳地落在骨头上,疼得他忍住痛,跪在地上求饶。
“大人息怒,是属下的过错!”
“大哥,何苦和他们生气呢。贸然前往折损的肯定不是这两位了。”秦文书向来喜欢做和事佬,拉着大哥的胳膊往后拽,接着问,“那方丈山上住着谁?”
“一座和尚庙,一座尼姑庵,一个和尚和一个尼姑。”
“嗯?一个?”
“是的!”
“方丈山,住着的人真是够奇怪的啊,爹,会不会这个和尚和尼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