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呢!”苏竹不顾刚刚准备夹给南樛木的鸡腿“空难”掉进了蘑菇汤里,溅得汤汁炸了四周的菜肴一盘子都是,南樛木的筷子放在了碗上,安静吃着饭呢搞得跟地震来了一样。
“在这!”青木将鸽子扔进红杏的怀里,红杏手足无措的直接一巴掌将肉鸽子拍飞掉在地上,希望鸽子没事!合掌祈求!
苏竹迅速起身拽过那张小纸条就打开浏览,简单看了一眼立刻舒了口气,将纸条塞进袖子里,又像是啥都没发生那般坐下继续夹着那只泡的油滋滋的鸡腿放在南樛木的碗里。
“夫人,多吃点补补!”
“你是希望我长出一只鸡脚来啊?”
这顿饭吃的平平淡淡,南樛木虽然有些好奇苏竹是接到了什么消息这么激动,还多吃了一碗饭消灭了一盘烧鸡和一碟包菜,还乐呵呵的让青木端了一壶花雕去书房,难道是接到财神爷给他的银票么?
“主人,紫葡在信上说什么了啊?我看您这么高兴地样子,是不是墨神医找到了!”
“啊?没找到啊!”苏竹将酒壶嘴对准口中喝了一大口,痛快的喊出了声,惹得白桃不解,“主人,既然墨神医都没找到,您这么激动做什么?”
“紫葡来信说,墨神医虽然没有找到,但是紫葡查出来墨神医的踪迹了。这个死老头,不是说好了在巴蜀尝百草么,居然又跑到了邻国去治病!被人一板砖直接连夜抗走去了别的国城,怪不得紫葡和蓝莓在巴蜀怎么也找不到他!”
“邻国?邻国那么多,您知道他在哪么?万一他治不好人家的病被别人一刀劈成两半怎么办啊!”
“……”苏竹放下酒壶白了白桃一眼,“你就不能判人家点好么?”
“那接下来怎么办啊?”
“我已经让青木写信吩咐她们二人跟着墨神医,只要墨神医治完病立刻用蒙汗药麻翻他,连夜拖回来!只要到咱们家还能说话,就用最快的轻功飞回来!”苏竹喝尽酒壶中的酒,这后颈还蛮大的啊,喝的太快有点晕乎乎,飘飘然的感觉,倒在椅子上看着紫葡那一行娟秀的小字,满意的笑了。
“小姐,我才反应过来,你和姑爷今天上午不是说要去衙门找官媒大人和离么?怎么喝个茶裁身衣服就回来了啊?您不想要姑爷休了你么?”黄梨钓鱼时还在为自己吃了十几年的大米饭愤愤不平,现在才想到这么关键的问题,真不怪苏竹嘲笑二人的智商。
“我暂时有点想不清楚,我觉得苏竹很多事情都瞒着我在,但是又迷雾重重,你说他苏竹不会是有什么案底吧?”
“小姐,你要是这么想的话,以后姑爷要是犯了水,咱们可就是掉脑袋的罪啊!还不去和离更待何时!”
“我就随口猜猜……再说了,朝廷都把烟花大会那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苏竹去办理,说明他应该身家清白吧,要不然也不会有朝廷的重用!”南樛木吃完了饭有些困顿,扶着黄梨的手腕往床上摸去,靠在枕头上看着淡绿色的帷幔,“黄梨,你觉得苏竹待我好么?”
“说句大实话,比老爷这些年对你都好一些!要不是姑爷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真的觉得姑爷是深爱着你!”
“咳咳咳!咳咳咳!黄梨你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深爱?你有没有搞错啊,他可是女的哎!这比知道一个男的爱上我还可怕!”
“有什么关系,姑爷是男是女都好,对你好才是最重要的啊!而且夫人临终前不就是希望小姐能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的归宿么,你看现在,虽然你和姑爷以后是生不出孩子的,但是可以幸福一生的过下去啊!姑爷富甲一方,人又温柔体贴,他要是个男的啊,我绝对要去勾引他当个得宠的小妾!”
“……你家小姐就躺在这你在这说这话怕是不合适吧!”南樛木真是佩服黄梨的脑回路,摸了摸她犯花痴的脸蛋,这丫头不会是在苏府呆久了也苏化了吧!敲醒她的白日梦,拉开被子准备睡个午觉。
初夏的午后有些闷热,南樛木盖着被子在睡梦中便觉得浑身如泡在温泉里,不自觉的踢开被子,却蹬到一个软软的□□,吓得她立刻清醒睁眼看自己居然躺在苏竹的怀里,以他的肚子为枕头,双手还环着他的腰!
“……”南樛木见状脸似火苗架着,立刻臊红了脸颊,推了一把苏竹将他推醒。苏竹显然是睡迷糊了,睡眼惺忪有些呆滞的晃了晃脑袋,见南樛木的双手正推着自己的肚子试图让她滚下床,揉揉眼睛发问:“娘子……你干嘛啊……我身上又没有跳蚤……推我干什么……”
“你怎么在我床上啊!你怎么抱着我睡觉啊!”
“嗯?”苏竹这才稍微清醒点,中午喝的花雕是后劲十足,自己酒量蛮好的啊,怎么会一壶酒就醉醺醺的倒下,而且自己记得明明睡在书房的贵妃榻上,怎么醒来会在南樛木的身边。难道是青木背自己来的么?
“嘿?娘子你这话,这苏府上上下下哪件东西不是我买的,这张床可是咱两的婚床,我怎么就不能睡了?咱两可是夫妻,你还怕我做什么?”
“我……”南樛木词穷,还真是无法反驳,自己现在吃苏竹的,用苏竹的,还敢嫌弃自己的金主爸爸,这不是在找死么!可是看着苏竹两眼迷糊,说话一嘴喷的酒气让自己皱起眉毛,还是嫌恶的推着他。
“咱们都夫妻了,还怕我做什么么?娘子啊,咱们可是天作之合,连老天都不反对,你干嘛这么排斥我?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你把我当一个闺中密友不就行了么?大家都是女的,你这样,搞得我有种采花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