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还要做美容,我们这些丑鬼怎么活啊!”说完,李梅假装大哭起来,哭声阴气森森,让人寒毛直竖起鸡皮疙瘩。
赵和平说:“是啊,叫我情何以堪,岫岫本来就只喜欢他,这下……我也不想活了!”
张志军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傻瓜,你也去韩国整容啊。”
嘉伟受不了他们的奚落,想逃跑。转念一想,不行,反正是要面对他们的,不能退缩,躲躲闪闪更会被他们笑掉大牙。就板起面孔说:“有什么好笑的,你们别说这个了,好吗?”
梅莉做出十分怜惜的样子,抚摸着他的额,皱皱眉:“哎哟!可怜见的,谁这么心狠手辣,把咱们伟哥折磨得这么惨,叫人看了心痛啊。”
杨瑶玉笑着说:“莉莉没搞错吧,点痣是享受,怎么是折磨呢。”
梅莉悲天悯人地说:“伟哥,为了取悦钱总,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啊。”
赵和平觉得梅莉说得太直白了,让嘉伟受不了,想了想,又找到了一个新话题,摇了摇头:“我看伟哥不该去点痣,没有痣了,钱总摸起来空荡荡的,冷清啊。”
李梅马上响应:“就是,太平坦了,没有一点感觉嘛。”
张志军赶紧来荤的:“只有咱们梅子就凹凸起伏,摸起来特有感觉。”
赵和平问:“是吗?你小子摸过了?梅子怎么只让他一个人爽,让我也感觉感觉嘛。”
李梅气得直跺脚,喊道:“你们两个痞子别岔开话题了,我们在说伟哥呢!”
张志军不想逗她了,接着奚落嘉伟:“梅子说得对,按理说,有痣就好比有路标,钱总才不会迷路啊。”
这话启发了赵和平,他也来了灵感:“不见得吧,钱总方向感强,视力不好戴了眼睛,再暗的地方也看得清楚,不然,晚上怎么找啊。”
“找?找什么呀?”张志军坏坏地笑着,“要说找嘛,当然是伟哥去找啊。”
“那也是,每次都找到了嘛,不然,怎么满足她呢。”
“还有,要说找嘛,看不看见不所谓。”
“也是啊,摸着找,一样能找到嘛。”
杨瑶玉制止他们说:“别说这么个,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啊。”
张志军不管,就是想表现自己引起她的注意,又引发一个新话题:“听人说,有痣的人**强,你们说,伟哥痣点了,还能满足钱总吗?”
赵和平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学着欧洲人的强调说:“不,不,我看你是傻人乱担心,痣点了,人还是原装的,伟哥还是伟哥嘛,怎么会降低**呢!”
赵玉岫过来了,站在一边听了一会,觉得他们越说越那个,见嘉伟被他们作弄得太惨了,想替他解围,走过来说:“都这个时候了,咱们别奚落伟哥了。伟哥对咱们好,经常请客,咱们不能呛他,是吧?”
杨瑶玉说:“岫岫说得对,那就别说这个了,散了吧。”
张志军全然忘记了嘉伟替他还过债,不依不饶地说:“我们没有忘记他的好,是在支持他,为他点痣欢呼,喝彩呢。”
欲哭无泪,嘉伟知道制止不了他们,反而有贼情败露的心虚,就沉默了,以无声来抗议。
李梅觉得这样作弄嘉伟还不过瘾,老声老气地说:“我说伟哥啊,你的命相不错,日子过得舒坦,点了痣,破坏了好风水可不好啊,真不知道这好日子能否延续。”
“也许就这样到头了吧。”梅莉撂下一句,没有同大家打招呼,一个人默默地走了。赵玉岫不想同大家继续玩这个,也走了。
其他人没有停止的意思,还在继续。见他们折腾得太久,嘉伟还真火了,忍不住骂道:“你们别吵了好不好,反正你们嘴巴两张皮,随便说东道西,还不如放屁!”
张志军不为所动,两只老鼠眼睛上下打量着他:“说真的,这一点痣,伟哥一张如玉似花的脸留下了瘢痕,钱总看了难受呢。”
赵和平昂起了头:“张志军,说你傻瓜你还真傻,如果不是钱总让他去点痣他会去点吗!”
李梅说:“就是,瘢痕过几天就会消失嘛。应该说,伟哥点过痣之后,颜面光洁如玉,美胜桃花,以后尽走桃花运嘛。”
“你们继续放屁吧。”嘉伟哼了一声,不再理睬他们,匆匆进了门厅,只见服务台里佳仪正忙着打字登记,无暇旁骛。灯光下,电脑荧光闪耀,照着她一张白净可人的脸,煞是好看。嘉伟不由得看呆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佳仪感觉有人在看他,一回头,见是嘉伟:“去哪里了?一直没有看见你,大家都在问呢。”
“随便到街上转了一圈。”
“他们说你点痣了,是这样吗?”
“别听他们瞎说,不是!”
佳仪笑了:“别遮掩嘛,点痣也好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值得大惊小怪。”
嘉伟觉得佳仪理解他,十分感激:“就是,又不危害别人。”
佳仪头也不回:“好事呢,点痣了,咱们伟哥更帅了嘛。”
“谢谢!”嘉伟高兴起来了,一阵风似的冲到二楼,打开门,倒在床上,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这才发现创口被杨瑶玉弄得火烧火燎刀割一般疼痛,只得上点药,忍受着疼痛,等待着恢复。毕竟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心中就像解放战争取得了三大战役的决定性胜利,翻滚着兴奋的热潮,久久不能平静。午夜过后,他才囫囵地睡下去,立刻做了一个好梦,梦里他脸上容光焕发,走起路来脚步轻快,整个人感觉飘飘欲仙,佳仪看得目不转睛,钱玲玲看得如醉如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