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可以这样对他!
岑骥强硬地捏住李燕燕的肩膀,不顾她低声抱怨,左摇右晃,推开她,逼她坐直。
“你……”岑骥目光幽暗深邃,声音微颤,“我小看你了,你竟能做到那种地步,对你而言,有什么是不能拿来交换利益的吗?”
李燕燕似乎根本没听到他的问题,她燥热不堪,扭来扭去,无奈岑骥双手坚硬如铁,最后只能放弃。
可接着,她却又专注地与衣带搏斗起来,毫无章法地将绫衫拉扯开来,退红抹胸上面,大片袒露的肌肤莹洁如玉。
这时,她才舒了口气,咯咯笑起来:“阿衡哥哥,你呀,我绝对不会拿去交换利益的,是你呀——”
话没说完,肩上的手忽然收紧,力道重到不适,李燕燕吃痛,不由□□了声。
岑骥眼底激流涌动,一刻想紧抱住她,揉搓进骨血里,一刻恨不得撕碎她,生吞活剥了,从此了无牵挂。
醉意酩酊,头不由自主垂下来,李燕燕困惑地眨眼:“阿衡哥哥……你干嘛?”
岑骥盯着她迷蒙的眼,忽然松开手,没了他强有力的支撑,李燕燕立刻瘫成了一团软泥。
不顾她的反对,岑骥将李燕燕拦腰抱起,边按下她不安分乱蹬的小腿,边说:“去床上,别着凉了。”
她大概折腾困了,听了这话,真的不再胡闹,乖巧地待在岑骥臂弯里,听凭他将她放到榻上,盖上轻软如云的锦被。
岑骥正要去捡被她踢飞的鞋子,却被李燕燕拉住了手。
“阿衡哥哥,这样真好,就像回到小时候……”
她嘴角上翘,眼神依恋缠绵,却不是给他的:“阿衡哥哥,我那时总在想,除非是嫁给你,不然我决不离开织香殿,现在还是……想嫁给你,我只有这一个愿望了。”
“崔道衡,”岑骥平静地坐在一边,无悲无喜,“你请命和亲是为了他,辛苦活下去是为了再见到他,还有呢,你为了他宁愿给别的男人睡,你……那个男人究竟算是什么,你对他温柔小意,凡事替他着想,你甜言蜜语,唤他‘岑郎’,你……”
李燕燕猛地坐起,抱住他,紧贴在他胸膛上,身体颤抖不已:“阿衡哥哥,你还是怪我了对不对?我与他……我是不情愿的,只是逢场作戏。他不过是个粗鄙武夫呀,总是只知道横冲直撞,我都要疼死了,又怕触怒他,还要作出好脸色给他看……我最讨厌他逼我陪他了,更不会喜欢他这个人!”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破碎掉了,每次呼吸都刺痛难耐。
岑骥扯了扯嘴角,发现自己连苦笑的表情也做不出来——那便算了。
他愣愣地坐着,问出卑微到让自己不敢相信的问题:“那……以后会喜欢吗?”
心中早已预知到答案,可他还是问了,让她将他从头到脚践踏了一遍,临到头再送上最后一击。
“怎么会呢?”她迷糊地在他胸前蹭了蹭头,“你知道吗,他眼里有块白翳,别人都叫他‘白眼狼’,我害怕看他,每次都要鼓起好大勇气才敢看……”
那一瞬间,岑骥通身肌肉都绷紧了。
他也许真会杀了她……如果是那样,反而不必千思万虑,纠结反复。
李燕燕心里哀伤,只能把脸埋在他胸口,狠心说:“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他倒是……好像有些喜欢我了,没脑子的人真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