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先生低头看了眼胸口的剑伤,伸出舌头舔舔红润的唇,上扬的眼尾隐隐浮现红痕。
“我已经很久没受过伤了。”
“小姑娘,你的桃木剑我很喜欢。”
玉先生的长发无风自动,声音比起刚才更加酥哑,换个人在现场听了他说话,骨头都能软上几分。
偏偏沈月陶是个不知风情为何物的。
她牢牢握住桃木剑,剑尖对着玉先生挑了挑:
“收起你那套魅惑人心的手段,没用的。”
玉先生神色不变,唇角笑意更浓,手中的长鞭无声无息冒出黑色的细刺,缠在沈月陶木剑上的鞭子末梢微微扭动,如同活物。
沈月陶轻哼一声,眼神变冷,灵力汇聚在桃木剑上,手腕轻轻一振,木剑周围空气密度瞬间变化。
玉先生的长鞭原本紧紧缠着木剑,此刻竟像被滚油炸过,油光水滑的鞭子忽然干枯皴裂,根根倒刺像枯黄的松针掉落在地。
玉先生终于变了脸色,在沈月陶劈断鞭子之前紧急收回了长鞭。
二人对视一眼。
玉先生不再笑,沈月陶唇边冷意更甚。
下一秒两人都消失在原地。
爆裂声在森林里炸开。
百米外的宋千文吓得一抖,他斗胆抬头看向前方。
却只能看见一黑一白两个人影飞快地打斗,以宋千文的眼力,他看见的全都是残影。
山道两边的竹林像承受了无形的压力,纷纷向两旁深深弯腰。
偶尔有一块碎石飞出来,砸在悍马车身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凹洞。
林保山面无表情地挥挥手,两辆悍马再次后退了几十米。
幸好这条山路人迹罕至,不然今儿就得堵车。
宋千文脑子里冒出不合时宜的想法。
宋秋池双拳紧握,手心全是冷汗。
赵海河发短信告诉他,林家那个长发黑衣青年很强,或许沈月陶都不是对手。
可是他看着那二人的身手一时间难分高下。
如果玉先生败了……
宋秋池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沈月陶这边,其实是有一定压力的。
令久与郭佑离开后,她每天依然坚持在黄姨的指导下严格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