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月反而勾唇笑了笑:“北狄国此番有礼,倒是煜月考虑不周了。”北狄王:“二殿下这是哪里的话。”随即煜月回身对着身后一众人:“都下去吧,不要跟着我了。”众将士不免瞧了煜月身后的北狄王一眼:“可是,殿下……”“让你们下去就下去!”众将士见煜月果真动了怒便听令退下了。“如此,二殿下便请进来吧。”煜月微微一颔首跟在他身后进去了。一路上他都在不住地祈祷暮生千万不要有事,不然他可能再也不会原谅自己。在来之前他曾经百般恳求煜允之,煜允之都不曾答应让他亲自前来,无奈之下他只好在煜允之宫殿外不吃不喝跪了两天这才终于得了应允。从东越国到北狄国至少需要半月风雨兼程,可在他这里硬是给生生跑一周就到了。你看,不论路途相隔多么遥远,可我只要想到我现在出发要去见的人是你,就满心欢喜归心似箭。这沿途的风景都在一瞬间变成了世间绝境,可尽管他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仍旧还是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令他永生难忘的一幕。只见暮生如同没有知觉的一个破碎的娃娃一般躺在塌上,衣衫凌乱遍体鳞伤,眼睛睁得大大的却一眨也不眨,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像一个破碎的娃娃一般,美丽又易碎。煜月缓步走上前一把想抱住暮生却被北狄王一把拦住:“我虽知这姑娘是你们东越国的公主,不过既然送来了我北狄国和亲,便是我北狄国的人,还望殿下有些分寸。”煜月却突然打开了他的手猩红了一双眼:“她是我的妃子……”北狄王有些难以置信:“可她不是……”片刻后就理清了思路:“原来是这样,你东越国当真是打的好算盘,用一个来历不明的身份卑贱的女子便想来搪塞我北狄国。”“让开!”“即便她是你的妻子,站在她也是我北狄整个王室的妃子。”北狄王冷冷道。煜月将一双拳握的极紧,不时有血从他的手中滴落下来,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是知道北狄国的通婚制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担心暮生,却不想尽管紧赶慢赶却还是晚来了一步。“不如这样,”北狄王突然对他笑了笑,“若是二殿下您愿意纡尊降贵当牛做马服侍我一日,再将你东越国的入关图给我。我便将她赐给你如何?”说完指了指暮生。良久,煜月竟不知如何作答,倘若果真照着他说的做了,他就成了整个东越国的罪人,他是东越国的殿下,如何能弃他的子民于不顾?北狄王见他半晌不发话,有些恼怒,一瞬间走到了暮生身前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脱掉,整个人就这样展现在煜月眼前。“你敢!”煜月气极想要拦住他,却冷不防被他身边的士兵给拦住将手臂控制住动弹不得,随后甚至被那人狠狠一脚踢在膝盖处,他不禁吃痛闷哼一声“噗通”便对着北狄王跪了下去。北狄王:“往日里,你们东越国甚是目中无人,今日若是不给你们个小小的记性恐怕你们应当也是记不住的,既然如此,二殿下,你这可就怪不得我了。”暮生此前一直反抗不得,现下煜月就在她眼前,她怎么能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糟蹋,索性挣开北狄王:“滚,你这个禽兽!”北狄王紧紧的皱着眉头不给她任何机会将她拉回来按在床榻上:“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认命。看着吧,看看这个昔日只带着一万兵马便能屠了整个西夷国的骄傲如冷月般的殿下,而今是如何眼睁睁看着他的妻在他眼前被别人所玷污,哈哈!”他将暮生整个人绑了起来,俯身上去,不仅无尽的掠夺甚至还不时的打她,极为残忍狠厉。最后暮生红肿着半张脸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答应我,不要看……”煜月实在不忍她这样被人凌辱,趁人不备挣脱开去却被另外几人团团围住。只听见北狄王的声音如鬼魅一般传来:“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带上来,让他亲眼看着。”这个人,当真是从地狱而来的魔鬼一般的人,比煜阳都甚至还要可怕上千万倍。见状,煜月只好拼死一试,谁料因着他有旧疾在身,终究是寡不敌众败下阵来。其中一人的剑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他的嘴角便溢出鲜血,他却毫不在意继续与之缠斗。奇怪的紧,即便如此,整个房中却始终只有煜月与之打斗的声音和北狄王不时的粗重的呼吸声,暮生却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声息。突然间有一人的剑趁他不备破风刺来,他避闪过去了,可是取而代之的是那人剑尖上依旧不可忽视的一抹猩红。煜月手中的剑不自觉掉在了地上,紧紧的捂住了眼睛:“啊!”原来,方才那人虽然要取他性命,却失手毁了他一双眼睛。煜月的眼紧紧闭着,鲜血顺着他的眼睛不断的流下来,衬着他格外苍白的脸色显得格外可怕。就连北狄王身侧的那些人都不禁愣了一愣停下了打斗。“禀报王上,”侍卫顿了顿,“那煜月一双眼睛被我们失手给毁了。”“毁了就毁了,什么要紧,拿他东越国皇子一双眼睛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换他十年安宁,便宜他了。”侍卫点了点头。下一刻却听见北狄王震怒的声音:“贱女人,竟然敢给我玩儿咬舌自尽,丧气。”随后对一人说:“来人,给我把她抬出去,今儿个玩够了。”“是。”话音方落,就有人应着来抬走暮生。“滚开,你们不要碰她!”说着,煜月竟然用一双手在地上攀爬着“走”了过来。那些士兵站在那里也不知如何是好,毕竟暮生现在衣不蔽体就此抬出去未免会毁了所有的名声,尽管北狄王平日里暴虐荒淫无度,他们也跟在他身边许久,早就见惯了这种事情,但他们毕竟也有姐妹,到底还存着几分恻隐之心。便都站在那里果真没有去碰暮生。北狄王此刻反倒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整理好衣衫冷笑着拂袖而去,可依旧不忘在经过煜月身侧在他右手上狠狠地踩了一脚,又在上面碾了两下良久才移开脚。即便痛极,煜月依旧紧紧将牙咬得咯吱作响快要碎掉,一旁有几位侍卫都有些看不下去纷纷偏过了头去不忍再看。直到北狄王发泄够了才带着笑意离开。煜月看不见,便只能摸索着一步一步缓缓的爬过去找暮生。终于有人搭了一把手让他到了暮生身侧。他摸索着将暮生从榻上扶起来一边抱着一边轻轻的拍哄着:“不怕了,没事了,我会带生生回家的,不哭了……”随后用榻上的锦被将她的身子裹住抱了起来想走出去,却险些栽倒。“我来吧。”有一人忍不住上前道。煜月撑起一个笑来:“不用,她不喜欢别人碰她,嫌脏。”顿时他的手就僵在了那里。最后也依旧是默默在他身侧看着他跌跌撞撞的走出去。失语症北狄王将他们二人安置在马厩中,连一处像样的地方也没有让他们住,所有北狄国人对他们亦是冷眼相待。煜月两手摸索着去寻暮生,依旧是一片寂静没有丝毫回应。暮生自那日以后便一直不言不语,已经有两天了。煜月实在是有些担心,然而他们现在的处境就是北狄国的俘虏,哪里还有丝毫的要求敢言。可是经不住暮生一直如此不见好转,煜月便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去求北狄王室,可是每一个人都要将他凌辱一番继而赶出去。直到后来有人对着来人唤了一声:“见过公主殿下。”“嗯,起来吧。”一个轻轻柔柔的嗓音,光是听起来就叫人感觉到一种格外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