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钟凯抱我上楼。我说:“钟凯,我可以自己走。”
“你闭嘴!”我就赶紧闭嘴。既然他那么喜欢抱我,而我又那么喜欢被他抱,何乐而不为呢?我只是怕他累着。
“按门铃!用左手!”他命令。我依言照做,门很快的开了。应门的是一年轻的主妇,四十岁左右,穿一身家居服,长发披肩,长相很漂亮,但表情有些僵硬,像是很少笑的人。“怎么了,这是?”她问。
“她受伤了!”钟凯抱我进屋。客厅的沙发前站着一中年男子,50来岁,头发过早的花白,沙发上坐着一少女,面容颇肖先前的主妇,略显瘦削苍白。
“她受伤了!”钟凯又重复了一遍。
“抱她到书房!”中年男子发话。
“钟凯,你确定这里是诊所吗?”我怀疑的发问。哪有诊所布置的跟家居一样的?
他叹口气,将我放在书房的沙发上,说:“不是!你会没事的!”
中年男子开始检查我的伤口,年轻主妇则忙着准备药品和纱布。“把上衣脱了!”中年男子发话。
“不要了吧?”我求救的看向钟凯。从8岁开始,我就已经没在异性面前脱过衣服了。
“你的伤在肩上,穿着衣服不好处理。”年轻主妇说。我穿的是长袖t恤,里面只有一件小内衣,如果脱了,那多难堪呀!钟凯走近我,我不禁花容失色,以为他要帮我脱,他却只是弯身将我的衣服在伤口处扯烂,尽量暴露伤口,真的已经很暴露了。
“要不要紧?”钟凯问。
“口子太长,但不是太深。所幸,你现场处理的好,血基本上止了,上点药,包扎一下,应该没什么大碍。”我看着他合拢的唇型,发向与钟凯的很相像,还有那额头眉毛和眼睛,他们不会有什么关系吧?心中的警钟大鸣。
包扎完伤口,年轻主妇又在我臀上扎了一针,说是什么疫苗。我抬头,接触到钟凯的眼光,一下子羞愧难当。“喂!你不懂非礼勿视吗?”我没好气地抗议。
“还需要什么?”钟凯问。
“需要睡觉!我要回学校!”我说。
“我没问你!”钟凯看也不看我的说。
“吃点儿消炎药吧!”中年男子说。
“我才不要吃药!”我抗议,平生最讨厌吃药了。
“你敢!必须吃!”霸道!以前怎么没发现呀?
“暴君!我才不要理你!花心!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起身,一边念叨一边往外走,而且越想越气。
那个少女站在书房的门口,好奇而又防备的看着我。我现在的样子不但狼狈,而且肯定很恐怖。“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冲她笑笑,不希望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在恶梦里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