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陛下,扎克什部攻下了南戎,南戎国主越夫蒙羞自殒。”南宫丘禀报道。
“陛下,臣以为在面对北方蛮人时,我们东洲七国应同仇敌忾,结成盟军,一齐攻下北方蛮人各部。”铁犁说道,完全不顾翁将军的感受。
远星看向隆克多?翁,问道:“翁将军来自草原,想必对扎克什部有所了解,本王想听听你的意见。”
翁将军先是向远星施礼,然后说道:“扎克什部是草原上最善战的部落,素有草原之狼之称,草原部落之战唯有白汗部可以与之一决高下,陛下若想征讨扎克什部,臣愿竭尽全力助陛下一臂之力。”
远星点点头,又看向阮唯山。
阮唯山会意,连忙说道:“臣的意见与诸位不相同,七国联盟已是不可能,西梁已被我国吞并,南戎又落入扎克什部的口中,七国已剩五国,其中羌国与我国和亲,算是盟军,周国国力强盛,独立自居,赤离和卫国一向巴结羌国,就算五国盟军一起征讨北方,一旦战争结束,五国瞬间就会崩陷,国土之争谁都不会让步,况且我国先是收服了白汗部,后又平定了西梁,国力已是大伤,一切尚在恢复之中,盟军之战尚可一试,但盟军之战以后会对我国大大不利,臣以为,还需静观其变,来日再作打算。”
远星听后连连赞许,说道:“阮总督之言正是本王之意,再启战事恐国力不支,但还要观察扎克什部的动静。”
众臣子异口同声地说:“陛下英明。”
“本王还有一件喜事要与诸位爱卿分享。”远星笑得很开心,她将灿烂公然于众,将黑暗暗藏于心,众臣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帝,她从来不在朝堂之上与臣子们分享自己的喜悦,大家虽然不解,但依然都端身而站洗耳恭听,展现出对远星的无限尊重。
“不知陛下有何喜事?”姜蔚问道。
“本王有喜了,是和阮上德的子嗣。”远星说完将目光投向阮唯山。
众人听后皆是一惊,不约而同地看向阮唯山,随即又连连道贺。
阮唯山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担心,他将所有的情绪全部隐于心中,脸上看不出来此刻的心境,“凝良承蒙陛下厚爱,陛下圣恩浩荡,老臣谢陛下赐福之恩。”
退朝后,众臣皆知以后的阮唯山要在朝中独霸一方了,一旦远星生下带有阮氏血脉的子嗣,那么阮唯山将一跃成为王室贵族,那时候他们是无论如何都高攀不起的,趁现在阮家的火还没撩的那么旺,大家纷纷向阮唯山发出示好的信号,可阮唯山和他们想得不同,他并不认为这是好事,反而觉得阮家要大祸临头了。
回到阮府后,阮唯山一直闷闷不乐,阮夫人上前关切地问道:“老爷,今儿一下朝,你就一直不高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还是凝良在宫里犯了什么错误?”
阮唯山叹了口气,说道:“陛下遇喜了,子嗣是凝良的。”
阮夫人一听高兴极了,说道:“这是好事啊老爷,没想到凝良这么受宠,这可是陛下登基以来第一个子嗣,没想到就有咱们阮家一半的血脉,这满门的荣光算是保住了。”
“妇人之见,难道你忘了前三军总督魏之旗怎么被灭族的,当年的霓凰贵侍宠冠整个后宫,不也是因为先帝有孕惨遭灭顶之灾,现在的女帝是拿魏氏一族所有的人命换的,凝良这个孩子兴许也得是拿咱们阮氏一族的命来换。”阮唯山说着,想想当年的魏之旗,他就感到不寒而栗。
听阮唯山这么一说,阮夫人才恍然大悟,也开始担心起来,说道:“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历来女帝都忌讳与将门之子生子,唉,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啊。”
“走一步看一步吧。”阮唯山摇着头走出了门口,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心中不免感叹,自语道:“希望凝良平安。”
自从远星把遇喜这消息放出去之后,阮凝良在宫中更是目中无人,但是大家极其默契,丝毫不与他沾边,就是他嚣张也难有人配合他。
“主子,自从陛下和阮上德有了子嗣,你应经很久没笑过了。”双宝边帮晚舟沐浴边说。
晚舟越想越寒心,他以为远星没有怪罪阮凝良已是对自己最残忍,没想到竟然还与他有了子嗣,这让晚舟彻底伤了心。
“我不会让阮凝良得逞的。”晚舟眼里露出一丝狠意。
长勤殿。
“陛下,臣妃现在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守在你的身边,听接生嬷嬷说,这孕中前三月,最是难受,臣妃见陛下近日清瘦不少,臣妃特意给你炖了一碗红枣银耳汤,快快喝下吧,来,臣妃喂你。”阮凝良一手执碗,一手舀汤,一点点送进远星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