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盯着慕临安的眼睛,“你说我要的是钱么?我要的难道不是……人么?”
“……”慕临安一时没反应过了,眨了眨眼轻声唉了声。
后觉,脸爆红,“……你怎么又乱扯!”
适时,大夫捧着账本从房里出来,丝毫不知慕哥儿差点把自己给卖了。他将账本摊在桌前,对顾渊道,“我这大概有个两三两,也能凑合些。”
顾渊拒绝了,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遭。
大夫和慕临安一个反应,后又没了话。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也算我没看走眼。”
而后又对慕临安道,“慕哥儿,顾渊还是挺可靠的。”
慕临安的脸本来就红,这会更红了,“您与我说做什么……”
打好主意,二人准备去镇里一趟。
临走前,顾渊将慕临安喊住了,“你先帮我写封信。”
“写信?”慕临安疑惑,“你为何不自己写?”
顾渊摸了摸鼻子,他怎么会说是因为他毛笔字还不顺手呢?也幸好慕临安没多问,找来宣纸和毛笔准备动笔。
“写什么?”
顾渊思索了一下,开了口,“你就写……家父与您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
第38章第38章
【家父与您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本想拜访贵府,恰逢有事未曾正式来访。上回到贵府,实属缘分。我以顾渊此名游玩您管辖的地段,因为不愿透露家世与他人便慌称不曾与您相识,还请您多为见谅。游玩许久,再过几日便离去。想起前日多有不妥,今特写此信以表歉意。
我离家时,家父特与我说,若有机会多学习您的品格。游玩至李准村,深觉民风淳朴。乡镇间繁华融洽,实属您治理管辖的功劳。听闻了许多乡人对您的赞叹,现在想来,更觉如此。
只是,唯独一人……】
“……小到抢孤儿寡母之利,大到殴打老姆幼儿。今拐卖孩童,后恐发展至□□掳掠。此人,实为祸害,害群之马破坏乡镇和谐……”阮晟才念了一道信,眉皱了起来。
“仆人说,是那顾少爷亲自送的信。”阮老爷问道,“你如何看?”
阮晟才本来不想理会,上回顾渊二人他还恨得牙痒痒。可府中利益为重,只得忍下。
“爹,您确定是那个顾公子吗?”阮晟才问道,“……是哪个?”
阮老爷瞥了他一眼,也皱了眉,“肯定是其中的一位,我走洛阳多次也瞧过几面,不会有错。”
他一向重视与顾家的往来,能搭上顾家是极好的。上回如此轻易放过顾渊,便是这个原因。他一想便想到,定然是那顾少爷玩得把戏。
果然如此。
“不像当家的哪位,若是另一位怎么办?也得交好?”阮晟才放了信,眼神淡漠地瞧着他爹。
他爹瞪了眼,“怎么可能!死人还能复活不成?”
“既然如此,那就如他愿吧。”阮晟才道,“长篇大论,无非是想借您的手惩治那庄二。”
阮老爷默了。
顾渊当了玉佩,将信送到阮家便带着慕临安离开了。
“阮乡绅会帮忙吗?”慕临安问了句。
昨夜顾渊念信的时候他大吃一惊,以为顾渊想起了什么。哪想成,顾渊却道,只是诈一诈那阮乡绅。
“不知道,赌一赌。”顾渊道。
慕临安吃惊于顾渊的大胆,也害怕若是顾渊赌错了或者顾渊不是那顾少爷阮乡绅会治罪于顾渊。
可顾渊虽然说不知道,但心底还是有六层把握。依照阮乡绅那日的表现,显然那个顾家一定是个有权有势的。而他,那块玉,阮乡绅的吃惊都说明他十有八—九就是那个顾少爷。
顾渊不知道的是顾家现在是什么形势,原主为何会被追杀沦落于此。自个也是个一问三不知的,他只能尽量避免与阮乡绅正面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