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贺一脸震惊,“为何?!”
“因为,”许景澜的声音冷冽而坚定,目光如炬地扫过谢知贺,“这里是紫宸宫,不是你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
谢知贺不服,甩开了行书两人的手,还想要说什么,唐牧洲开口说道:“殿下,臣以为不如让谢都尉抓到刺客后再行杖责,不然,谢都尉受了杖刑,就不好抓刺客了。”
唐牧洲话说得极为真挚,苏云照却莫名的听出了几分挤兑谢知贺的意思。
许景澜闻言,微微挑眉,目光在唐牧洲与谢知贺之间流转,最终定格在谢知贺那愤愤不平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唐将军言之有理。”
陈敏意二人听的此话,不禁看向许景澜,心想他到底是哪边的?
许景澜却直接忽略了她二人的目光,只是看了看行书他们,示意他们先退下。
谢知贺见状,先是收了自己的剑,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唐牧洲,方才说道:“臣谢殿下!”他见许景澜微微颔首,这才敢对陈敏意两人说道:“方才我说我看见了两个刺客的脸,你二人为何慌张?”
陈敏意早已稳住心神,此刻听得他的话,便反驳道:“方才不是说了么,你一直盯着我们,谁知道你要做什么,我们能不害怕吗?”
“可我切切实实地看见了,就是你二人!”谢知贺斩钉截铁道。
陈敏意咽了咽口水,又紧张起来了,苏云照见状,便道:“谢都尉可有证据?”
“我双眼所见便是证据!”谢知贺倨傲道。
苏云照却道:“那你为何不去追那两名刺客?反而是陛下都来过紫宸宫一趟了,你才赶过来。”
谢知贺被苏云照的话问得一愣,他眼神闪烁,似乎在寻找合适的理由。但苏云照的话也提醒了在场的人,如果谢知贺真的看见了刺客,为何不直接追捕,反而拖延到现在。
许景澜眼神冷冽,审视着谢知贺,沉声说道:“谢都尉,你既然看见了刺客,却未及时通报,也未采取行动,这是何道理?”
谢知贺面色一变,急忙辩解道:“殿下,臣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许景澜打断他的话,语气更加凌厉,“你身为禁军都尉,捉拿宫中刺客是你的职责之一,你如此懈怠,莫非有别的原因?”
谢知贺的脸色变得难看,他不敢将自己想要在唐牧洲一无所获之时,出来力压唐牧洲一头的想法说出来,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殿下,臣确实看见了刺客,与她们二人长得极为相似,但她们轻功了的,臣追不上……”
“既然如此,那就更应该及时通报,调动人手围捕。”唐牧洲在一旁平静说道,“谢都尉,你延误捉拿刺客之机,难道就不怕陛下责怪?”
谢知贺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唐牧洲的话让他无法辩驳。他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唐牧洲,面色愤恨。而后他跪下道:“殿下,臣所言绝无虚假!想必她二人的房内还有那宫女服,臣请殿下允臣搜屋!”
唐牧洲却言:“殿下不可!大梁虽对男女之防不严,可让谢都尉搜二位姑娘的屋子实在是不妥!”
“唐牧洲!”谢知贺猛地起身说道,“你成心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