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看着女孩脸上的泪,听着那控诉的愤怒,她竟然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何小婉,如果你还有良心,你就不应该再找赵导。”女孩用手抹去眼中的泪道。那是一种委屈中带着心疼的泪,她心疼赵凯,爱上了赵凯?小婉有些明白了。
“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明白情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你如果信不过我的话,你可以用行动却说证明你的爱,赵凯是个好男人。”小婉欣慰道,她并不怪这个女孩,反而很感激她,她很有勇气。
“正因为她是好男人,我才替他不值,他不应该为你再浪费自己的情感,他不应该守候着那个海市蜃楼的爱。”女孩吸着鼻子道。
“你说的对,那么,我想当他明白你的好时,他会明白爱情的,加油,给赵凯一份温暖的爱。”小婉为女孩抹去脸上的泪,她很佩服这个女孩,一个有勇气,有胆量的女孩。
“你……你不怪我?”女孩愣住了,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做为朋友,我替赵凯高兴,如果有一天你能成为他的妻子,那是他的幸福,不知如何称呼你?”小婉微笑着,将手中的纸巾递给了女孩。
“我叫冷馨,对不起,我今天太冲动了,请你不要将今天这些告诉赵导。”女孩接过纸巾,向小婉一躬身,羞涩的笑着跑开了。
看着那抹羞涩与喜悦的背景,小婉竟然很羡慕,她似乎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情。与温逸斐的感情,是先性后爱,没有这种青涩的暗恋,没有这种因他人的喜怒而形于色的记忆。
“年轻真好,她是个好女孩。”感觉到身后的熟悉,小婉没有回首,反而很肯定,很赞赏道。“冲动的小女孩,她对我的也并不是爱,希望她不会成为第二个赵凯。”赵凯叹息道,他并不是不清楚女孩眼中的爱慕,但那并不是爱情,而是一种青春的悸动。
可能是因为那个女孩同样带给了赵凯震憾,这天下午,赵凯冲动的为剧组放了半天的假,竟然要陪小婉逛街。小婉并没有拒绝,她需要释放一下自己那过多的愤怒与仇恨,需要调节一下。
虽然说是逛街,但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逛,两个人像只是在街上走着,尽量不去碰触小婉心底的痛。晚上八点,赵凯要回剧组了,小婉让道尔送他回去。
“何总,我的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全。”道尔拒绝道。“没事的,这里可是帝都,而我现在在公众场合,我想不至于有人那么嚣张,去吧。”小婉微笑,赵凯今天还有夜场要拍,不能耽误了,她现在心情有些压抑,她想在街上走走,吹吹风,或许能让自己清醒一些。
“不行,白天的时候就很危险,要不让佩蒂来陪着您吧,万一出了意外,我们两人都会没命的,请何总看在我们两人的性命上别任性。”“我打车回去吧,小婉,你就听他的吧。”赵凯虽然并不知道黑手党的事,但也知道这个男人是小婉的保镖,现在非常时期,他又怎么能放小婉一人。
“不用了,道尔你就送赵凯吧,我这就让佩蒂过来。”小婉无奈道,看来现在想要享受一个人的孤单与寂寞都很难了,大约等了十分钟,佩蒂走过来了,这个时候,道尔才肯送赵凯离去。
“佩蒂,你常去酒吧吗?”走在街头,看着路边闪烁的霓虹灯,小婉想起了,在伦敦的那个晚上,温逸斐假装酒醉,想起他背着他漫步在伦敦的街头。
“何总,您要去酒吧?”佩蒂有些讶异,看着小婉往左侧的酒吧去,很是不安,快步追了上去。坐在吧台前,看着台上那一排五光十色的液体,小婉我心狠狠的刺痛着。
“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回家吧。”佩蒂追过来,有些紧张道。“佩蒂,今天就让我放纵一次吧,我好累,好痛。”小婉拿起面前的酒,一口气,喝下,接站就是不停的咳嗽。
“何姐,冷静点,不能冲动,酒吧人多混杂,真的不适合。”佩蒂头痛的看着靠过来的搭讪男,她只一个人,顾不过来那么多,而且他们都是女人,容易招来狂蜂浪蝶。
“好吧,喝完这杯就走。”小婉又要了杯酒,这次轻品浅尝。液体自喉间滑入,身体里那种痛与恨,一下子就被这液体包围,好像真个人真的舒坦了好多,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了。佩蒂一双冷眼扫过每一个靠近的男人,却惟独挡不住那又不羁,挑衅的邪气。
“小姐,酒入愁肠,愁更长,放纵是不明智的。”男人轻巧的拿过小婉手上的酒杯。“佩蒂,我们走。”小婉没理会男人,放下几张老无敌便欲离开。
“小姐,冷艳不是你的本性,我有更好的方法让小姐忘记一切痛苦。”男人微笑着两指间夹着一粒刺目的红色小药丸,落入小婉的酒杯中。
“何姐,我们走。”佩蒂真想狠狠的揍掉男人脸上的笑容,但是这里是是非之地。做为杀手,最忌讳的便是在这种地方。“何小姐,你是不是在找一个男人?”在小婉转身之际,男人却突然道。小婉心一颤,迅速转首。
“你是谁?”“何姐,我们走。”佩蒂拽着小婉的胳膊,很显然,这男人是有备而来。“我知道你找的那个男人在哪。”男人晃动着酒杯,邪气的笑容,让人头皮发麻。
“何姐,这是阴谋,我们先离开这。”佩蒂瞪着男人,全身摆开了架式,小婉没说什么,走过去,接过男人手上的酒杯……“何姐,不可以……”佩蒂欲伸手抢下酒杯,男人却先一步扣住了佩蒂的手腕。
“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你付出更多的代价。”小婉没有迟疑,喝下了剩下的半杯加了料的酒。“何姐。”佩蒂再也顾不了许多,一脚踢向男人,与他在酒吧里就展开了搏斗。
“住手,我要知道他在哪?”小婉喝住两人道。“日本。”男人事着邪魅的笑,摆脱佩蒂,一个跳跃,消失在拥挤的人堆里。“何姐,我们走。”佩蒂恨恨的看着那个背影,搀扶着小婉离开了酒吧。这绝对是阴谋,绝不可能这么简单的。
“佩蒂,我们回家。”“不行,我们必须现在就去医院。”佩蒂果断的将小婉扶上车,驱车前往医院。“不必了,那个只是一粒糖丸,并不是什么致使的毒药。”此时小婉脑中只有日本两个字,她要去日本,她要见到温逸斐。
“何姐,你敢肯定?”佩蒂愣了下,那个药丸红得妖艳,真的不是毒药吗?会不会是某种慢性的毒药?“是的,那个男人并不想杀我,而是要将我诱到日本。”小婉非常肯定道。
这男人不是温景宸派来的,如果是他派来的,这会她可能已经没命了。不管前面是什么样的陷阱,她都要去。“何姐,这事要不要向教父禀报?”佩蒂向小婉道。
“他应该已经知道了,佩蒂,他应该还活着对吗?”小婉像是寻求安慰似的望着佩蒂,她需要一个信念支撑他。
“何姐,我们等教父的信息好吗?您不要太担心,只要温先生还在,教父一定会将他救回来的。”佩蒂并不敢肯定,这么久了,按说总部应该有消息了,可是教父却一点都没有透露出来,难道另有隐情?她得拖着何姐,得等那边的消息。
“他或许只是受了很重的伤。”小婉低喃,摇下车窗看着窗外那阴暗的夜空,胸口一阵疼痛。“或许,所以何姐你根本不用担心,温先生伤好自然会回来的。”佩蒂已经与意大利那辚联系上了,现在就等那边的指示。在小婉决定前往日本的时候,久未联系的蓝煜风却打开了电话。
“小婉,你是不是知道逸斐的事了?”蓝煜风声音里有些犹豫。“蓝煜风,你一直知道逸斐在日本?”小婉有些恼怒,她怎么就忘记了蓝煜风呢,他们是好兄弟,如果逸斐出事,他肯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不是,前天接到逸斐电话我才知道的,之前我虽然知道他被人带到了日本,但是没有确切的消息,我不敢告诉你。”蓝煜风有些心虚道。“那你告诉我,逸斐现在如何?为什么他不回来?不给我电话?”小婉忍着火气,很是不舒服。
既然逸斐能打电话为何不打给她?有什么事不能对她说的吗?他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小婉,我说了你千万不要生气,你一定要答应我,要不我不敢说。”蓝煜风一再在电话里强调道。
“你说?”小婉很冷静的问。“这次对逸斐动手的是日本的山口组,温景宸几乎花光了所有的资产雇的杀手,本来逸斐是没命的了,但是……”小婉静静的听着,她应该早猜到的。凯尔那没有消息,还有酒吧里那个东方男人,她应该猜到的。
“逸斐现在好吗?”在蓝煜风犹豫的时候,小婉问。“嗯,听说伤得很重,但是现在已经能起床了……”“他在什么地方?我去接他。”小婉一听伤得很重,心就痛,能起床了,快一个月了,现在才能起床,那该是多重的伤。
“小婉,逸斐就是找我告诉你,你先不要急着找他,等他能回去的时候自然就回去去了,别外,他签署了一些文件,将星皇交给了你,估计应该很快就会到了,他说要你守好星皇,留着温景宸的狗命,他要亲手报仇。”蓝煜风一口气将温逸斐交代的事说完了,静待小婉的回应。
“那他多久会回来?”小婉将这些话吸收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