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少主以为,这张留书,不可能出于周景文手笔?”
苏娟抖了抖羊皮纸,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可否通过这张羊皮纸,查探出线索?我看这纸质厚重,绝非普通人家用得起的。”
欧阳刻摇头道:“这是查不到的,敌人于我心意理会得如此确切,必是手眼通天之辈,再贵重的原材料,或偷或抢,也有的是途径获取。”
拈起羊皮纸一角,又将字迹内容仔细看了一遍,道:“我只是不愿相信,这竟是周伯伯手笔,但是否出于我一厢情愿,或者先入为主,我就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他说后续震荡,嘿嘿,当真把我心底想法明明白白写出来了,若非为了后续震荡,我又何苦做这一堆事?”
“是你心底想法!”苏娟惊叫,紧跟着说道:“这个所谓后续震荡,天下间仅我与天雅二人,曾听闻少主亲口提起,怎地会有第四人得知?”
“有的人智慧高绝,是能推理出来的。”欧阳刻不以为意。
“不对!不可能推理出来!”苏娟也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没有人可以通过门派扩建,一场工事建筑,就能与颠覆政局谋划国土挂上钩,假使有人如此推断事件,那就不是智慧高绝了,分明是异想天开,脑子坏掉了!”
欧阳刻悚然而惊,盯着怀中女子仔细打量,说道:“你与天雅不会乱说,纵便与人详述经过,别人也断然无法相信,所以……怎会有人把我心底的念头,看得如此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这……这分明是神话!”
怀中娇软的女体微有颤栗之感,苏娟却忽然说道:“少主以意念凝结身形体貌,亦属神话手段。”
“这回真有神仙找上门来了。”欧阳刻苦笑。
……
……
神仙始终也没见上门,直到一行回返白驼山,依然未见踪迹。
于途欧阳刻携几名弟子轻骑绕道,往江南常州跑了一趟,依据信上约见的地点,却扑了个空,没见到周景文。
事情变得越发诡异。
回返白驼山见长辈,庄主欧阳锋早已打理妥当,山庄里的仪仗更为宏大,气氛极其热烈喜庆。
凡此种种,原就是这场跨国婚礼仪式的一部分,也因此天雅至今留驻在牛家村。
也不过掩耳盗铃罢了。
天雅早便知悉少主迎娶大漠公主,但至少不用亲身参与观礼。
穆念慈更不用提了。
穆念慈是否需要迎娶为妻妾,过些时日与杨铁心商议即可。
杨铁心若自尊心过盛,断然否决这桩婚事,大可以将穆念慈拐带到白驼山,生米煮成熟饭,此后再借机徐徐劝服。
再到穆念慈回述言辞观感,黄蓉似对自己不乏情意。
欧阳刻乍听到难免沾沾自喜,多日来心下衡量琢磨,依然颇感畏怯。
黄蓉不同于寻常女子,且不提出身东邪门下生性傲岸独立,虽年纪尚小,主见却是大大的,欧阳刻自认为搞不定。
或许还是郭靖更适合她……
这件跟周景文有关的离奇事件,闹得欧阳刻焦头烂额的,整天疑神疑鬼的。
与华筝的婚礼规格空前宏大,铁木真营下十多天繁闹宴席,回到白驼山,欧阳锋又大摆十日宴。
邀请大批量西域武林同道,属帮门派等更数以百计,中土亦有江湖人士络绎前来贺礼,突厥皇室及波斯各个部族、国度遣使来访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