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泉泽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嘀嘀咕咕:“天天的,就满嘴骚话。”
谢无宴点点头,煞有介事:“你也多说说。讲骚话强身健体,有利于身体健康。”
祝泉泽:“。。。。。。”
他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这才撑起半个身子,脑子突然一懵,立马又像泥鳅一样地滑回了毛巾毯里,大有“宝宝被床封印了”的架势。
祝老板拒绝起床的原因主要有两个,都比较一言难尽。其一,他身上光溜溜的啥也没穿,大概是某人扒了他的湿衣服,擦干之后就把他扔到了床上。其二,他觉得自己腿间。。。。。。似乎。。。。。。湿漉漉的?
显然,祝泉泽这种血气方刚肾功能没有障碍的年轻人,多半不会尿床。
那就很尴尬了,兄弟。
祝泉泽欲盖弥彰地将毯子拉到自己锁骨,脸上又泛起了一片与精油无关的绯红。他十分乖巧地对谢无宴眨眨眼:“你能帮我拿件t恤吗?”
谢无宴短促地笑了一声,起身从衣柜里抽出一件短袖扔到祝泉泽床上。谢天师想得很周到,因为床上接二连三地又飞来了一双袜子,一条外裤。。。。。。以及一条内裤。
就是,内裤不小心或是故意地飞到了他的脸上。
祝泉泽:“。。。。。。”
“谢谢你啊。”祝老板咬牙切齿。
谢无宴笑得很温和:“不用谢。”
但祝老板套上短袖之后,依然坐在床上,沉默地看着谢无宴。谢天师心领神会,摇着头就打算走,但不忘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话:“又不是没看过。”
唇角皆是笑意。
祝泉泽:“。。。。。。”
他正目送着谢无宴出门,却看到自己桌上摊了几本书——他珍藏的那几本小漫画,此时正恬不知耻地打开双腿,哦不,打开扉页躺在他的桌上。
血液轰鸣着撞上耳膜,祝泉泽一时间都分不清,那是书里的马赛克,还是他一时晕眩产生的马赛克。
“你——”祝泉泽指着自己书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平时压根就没有人会进祝泉泽卧室,所以他也不像在宿舍里那样遮遮掩掩,喜欢的几本基佬小黄漫就和其它常用书放在一起。没错,其它常用书是指《中草药大全》,《内科学》,《方剂学》,《毒理学》那一类的。。。。。。
谢无宴回头,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书桌,顿时了然。
“哦,抱歉。”谢无宴好整以暇地一笑,解释道,“我之前不知道18r漫画男主是什么样子的。”
祝泉泽石化在床上,内心土拨鼠尖叫——所以你就去认真学习了吗?!
谢无宴笑着上前帮他将书合上收好,转身离开,顺手还带上了门。
祝泉泽半天才从刺激中缓过神来。他连忙光着腚起身,清理、换衣服、再把自己的被单毯子一股脑塞进了洗衣机。
等祝老板把一切都收拾干净,大半天都过去了。
再见谢无宴,祝泉泽心里难免尴尬,有意对之前的事避而不谈。谁知谢无宴自己却走上前来,敛去之前的暧昧神色,颇为严肃地看向祝泉泽:“我想和你聊聊。”
祝泉泽被这句话击得有些心虚。
聊什么?
聊刚才发生了也可能仅仅是在我脑子里发生的事吗?
不,我不知道,不负责,不想聊。谢谢。
就当祝泉泽满脑子跑着火车,谢无宴递过一张纸,正是祝老板在早晨画的独眼怪。谢无宴垂下眼,语气说不上有点什么情绪:“你卧室无意看到的,冒昧问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祝泉泽一愣。
为了精油的事闹了大半天,祝泉泽这才陡然想起昨晚诡异的梦境。他眉头微皱,低声嘟哝道:“昨晚做噩梦时梦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