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一看向封云起,心满意足地笑了,道:“正当如此。”封云起从地上爬起身,晃了两晃,才站稳了。曲南一、花青染、燕凡尘和司韶站成一排,与其对视,眼神皆不善。封云起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扯掉额头上的黄符。燕凡尘道:“你扯它做什么。贴着多好……看。”封云起感觉到从对面四人身上传达出的深深恶意。他面无表情地道:“我的事,不用你们管。你们……咳……咳咳……你们的恶念也不少!”曲南一笑盈盈地道:“我们恶念再多,也不会伤害阿颜。”眸光突然一冷,又冒出几分杀气。封云起抿唇,不语。他能说什么?说他只是因为爱而不得,所以疯了?!说他根本就没引狼咬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怕自己伤到她,所以跑出去打了一套拳?!回来后,见到那些血,他疯了,直接跳下断崖寻他。那些零零散散的解释,就像一粒枣子,堵在他的喉咙里,咳不出,咽不下,生生要憋死他。骄傲如他,不屑解释,却……却因为这些人,是她最近的人。他……他不想被他们一同仇视。在胡颜心中,他已经变得不再重要。就算他能解释清楚很多事,又能如此?因为他的疏忽,害她被狼群撕咬。因他刻意为之,让她误会他与那两名女子发生了关系,而后,他又不顾她意愿,一次次强要了她。她……恨透他了吧?封云起将手放到刀把上,拔起在跳下断崖时就卷了边的九环火鹤刀,道:“她跟昂哲走了。”啥?他说啥?!四名美男子表示没听清楚。想要再问,却问不出口。因为,他们确实听清楚了。曲南一哈哈大笑道:“封云起,她宁愿跟个虐她身的人走,也不要你这个能虐她心的人!”他笑着笑着,眼角却湿润了。若不是封云起,她也不用遭那些罪。四肢皆断,却还要被他那样对待!封云起好狠,曲南一好恨!封云起拔掉自己手指上的钢针,扔到地上,拖着长刀,一步步向六合县外走去。司韶红色的眼睛,仿佛要滴出红色的血泪。他咬牙道:“真想……杀了他!”花青染淡淡道:“杀了也好。”众人皆看向花青染。花青染却不再言语。曲南一皱眉,思忖片刻,突兀地道:“果然,杀了才好。”燕凡尘问:“到底何意?!”曲南一眯眼盯着封云起的背影,喃喃道:“阿颜被他伤心,自然不会再喜欢他。他的神识,也变得不再那么重要。”看向司韶等人,“若阿颜舍得下手,傅千帆即将回来。”嘶……所有人心中皆划过一个想法:弄死他好了!暗藏杀机鸿门宴陈师爷一路策马狂奔,回到县衙,对何县令如此这般那般耳语片刻。何县令的一双小眼睛突然一睁,发出诡异的光,三分狡诈、三分兴奋,外加四分恶毒。何县令摸了摸八字胡,一撇嘴,低声道:“去别院。”陈师爷应了一声,顶着鼻青脸肿,再次策马狂奔,迎上昂哲的马车,将人带往何县令的别院。与此同时,何县令也坐上马车,赶往别院。昂哲的马车还没有驶入别院,何敬何县令便迎了出来。此人扬着笑脸,吃着灰,随马车而行,一路将昂哲迎进了内院。昂哲走下马车,何县令立刻行了个大礼,那态度是一等一的恭敬。何县令道:“卑职何敬,恭迎都尉大人。”昂哲勾出一笑,露出几分玩味,回身将胡颜抱出马车,对何县令道:“何县令何必如此客套,起来回话。”何县令仰起笑脸迎向昂哲,视线在胡颜脸上一扫而过,微微一顿,立刻移开,对昂哲卑躬屈膝道:“大人能贲临小县,小县简直蓬荜生辉。卑职心生惶恐,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大人见谅。大人里面请里面请……”昂哲抱着胡颜向厅堂走去。何县令的别院看起来挺普通,无外乎高门大院深宅。厅堂里铺着厚实的毯子,摆好了三张几。几上各自摆放着四个小托盘和一壶美酒。昂哲将胡颜放在主位的下方,也就是左手边的几旁。他自己则是坐在主位上。何县令小心翼翼地跪坐在昂哲的右手边。如此这般,三位主角算是皆落座了。一时间,场面看起来有些诡异。昂哲和何县令皆是跪坐,唯胡颜一人,不但直接坐在了席子上,还从几下伸出两只脚,露出了两只鞋底。何县令与昂哲说着客套话,将其夸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师爷顶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在旁边斟酒陪笑脸,令人捧腹。何县令话锋一转,看向胡颜,询问道:“这位是?”昂哲人模狗样地道:“这是本官的夫人。”何县令立刻站起身,施礼道:“给夫人请安。”等了半晌,不见胡颜搭话,便抬起头看向胡颜,一腔春水开始往外冒,脸上却做出十分恭敬的模样,看不出任何色心。何县令诚心赞道:“夫人的容貌当真是天香国色,令这间厅堂蓬荜生辉。”胡颜的目光落在何县令身上,意味不明地一笑。何县令的一颗小心肝随之一顿狂跳,忙收回目光,再次施礼,态度格外恭敬。他转头吩咐陈师爷,道:“速去唤人来服侍夫人,且让歌舞助兴。”陈师爷应下,退了出去。不多时,一群舞姬翩然而来。大冬天,穿得却十分凉快。能露的地方,都露了出来。不能露的地方,也是若隐若现引人遐想。与此同时,一群小丫头手捧美食,由远及近,将热菜布置妥当后,只留下两个人服侍胡颜,剩下的悉数退了出去。那两名小丫头极懂得察言观色,胡颜的眼睛落在什么菜上,她们便用筷子将其夹起;胡颜微微张嘴,那筷子一转,便将菜送到了胡颜口中。两名小丫头,一人服侍饭菜,一人负责酒水,配合得天衣无缝,服饰得胡颜甚是满意。胡颜因白子戚之故,伤心难过了许久,嗓子也不爽利。这会儿虽然能吃东西,但是吞咽时在是有些困难。她轻轻鼓动喉咙,发出了不明显的声响。负责服饰酒水的小丫头立刻将身子前趴,仰起头,张开嘴。胡颜略一思忖,便明白其意。这名小丫头定是美人盂。有些宦官,没有了子孙根,心思变得扭曲,喜欢变着花样地折磨身边人,相出了一个个令人发指的寻欢作乐法子。其中一项,便是饲养美人盂。美人盂,就是寻来年轻美貌的丫头,让其服侍在自己身边。当主人想要吐痰,她们就必须张开柔嫩娇美的双唇,吞下主人的浓痰。显然,服侍酒水的女子,不是小丫头,而是一名美人盂。这小小的县令,不但敢借着选大祭司之事到处强抢民女,还在别院里养美人盂,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胡颜杀心起,脸上却不露分毫,只是将眼睛转向其它菜品,好似没看见美人盂的存在。美人盂见胡颜不吐痰,便闭上嘴,重新服侍起酒水。舞姬们一曲舞罢,皆趴俯在地上,仰着脸,媚眼如丝地望着昂哲,异口同声道:“求大人垂怜。”何县令对昂哲挤眉弄眼道:“不知这些庸脂俗粉,可有能入眼的?”昂哲捏着酒杯,眯眼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冲着两个最大的女子勾了勾手指。那两名女子见昂哲五官俊美,心中欢喜,忙跪爬到他身边,将肥美的身子依偎到昂哲身上。何县令留下两名舞姬服侍自己,让其余人退了出去。昂哲从遇见胡颜到现在,一直憋了一把火,烧得自己都快成黑炭了。这会儿美人在怀,大手直接深进女子抹胸中,揉搓了两把。美人娇喘连连,软倒在昂哲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