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起看向胡颜,见她尚有呼吸,心下稍安,当机立断对花青染道:“去司韶家,阿颜经不起折腾。”花青染还想说些什么,封云起却一台手,道:“无需多说。救人要紧。”在强横的封云起面前,花青染又不能抱着胡颜就跑,只能调转方向,去司韶家。白子戚抱着百里非羽,尾随而至。士兵们亦一路护送到司家。司家门前、封云起拍了拍韩校尉的肩膀。韩校尉眼圈一红,抱了抱拳,带领人走了。封云起转身,甩开大步冲进胡颜房里。百里非羽的房内。白子戚将百里非羽往床上一扔,就要去看胡颜。百里非羽却在这时醒来,揉着胸口骂道:“好你个白子戚,你想趁着爷不设防,摔死爷吗?”白子戚不搭理他,大步冲向胡颜的房间。百里非羽坐起身,晃了晃混沌的脑袋,愣了一会儿神,突然跳下床,奔向胡颜的房间。司韶的房内。司韶听见声音,缓缓睁开眼睛,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叮当立刻劝道:“主子,你不要动,小心伤口又出血。”司韶哪里肯听叮当的话。他用手支着身体,一点点坐起身。叮当要去搀扶他,却被他一手挥开。司韶废了很大劲,终于坐起身。整个人虚得不行,不停喘着粗气,仿佛随时会昏厥。叮当跺脚道:“主子主子,你何苦这么折腾自己?!你若实在担心小姐,叮当去看一眼就好。”司韶道:“取衣袍过来。”叮当虽然面露不悦,但还是听话地去取衣袍。胡颜房里。花青染坐在床边,将手放在胡颜的脉搏上,沉吟不语。封云起站在床头处,望着昏睡不醒的胡颜,:割腐肉司韶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扑到了床上。花青染怕她压伤胡颜,直接扯着他的后脖领子,将人又提了起来。司韶忽然不觉,继续前行,摸向胡颜。那副无论生死都要在一起的样子,不知刺痛了多少人心。司韶单膝跪在床边,伸出手,轻轻抚摸上胡颜的手,他一直处于崩溃状态的大脑竟奇迹般的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叮当,看看,她还有什么伤?”叮当继续看了两眼后,回道:“主子,小姐的脚底板都是烧伤,好多血泡都破皮了。”司韶只觉得脑中一阵嗡鸣,好像要晕倒。他忙咬着舌尖,迫使自己清醒。他深吸一口气,道:“烧热水,准备干净的布和上好的金疮药。再取来一套干净的亵衣亵裤。”叮当应道:“诺!”随即却皱眉道,“家里没有金疮药和干净的布了。”司韶道:“去买。”叮当咬唇,纠结道:“没……没银两了。”司韶的眸子轻颤了一下。白子戚站起身,道:“我去取药,你们照顾好她。”白子戚话音未落,曲南一已经冲进了屋内,并大声喊着:“有药!”曲南一所言不虚,他身后背着一个大包,双手还各自拎着两个食盒。每走一步都会发出瓷器碰撞的声音,清脆作响。他一口气冲到床边,一眼便看见胡颜的凄惨模样,身子竟然一震,手中的食品脱手而出,直接掉向地上。花青染与白子戚同时出手,一人接住一个食盒。二人将食盒展开,发现里面装着很多的瓶瓶罐罐,以及一套银针。那些瓶瓶罐罐上挂着小木牌,皆写着药名和用途。白子戚挽起袖子,一边拧着帕子,一边对叮当道:“还不去烧水?!”叮当点了点头,一溜烟跑出了屋子。曲南一回过神,十分冷静地解下背上的包裹,放到几上,打开。